门轧轧打开了,里面走出一倭瓜脸黄门,拱手作揖,道:“敢问两位有何贵干?”
郭供奉听问,心中不悦,微微皱了皱眉。
随从瞥见,马上横眉立目道:“这是郭供奉,你不认识?”
倭瓜脸黄门听了,心中恐慌,赶忙低首下心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供奉莫怪!”
“我寻余押班有要事,他人在吗?”郭供奉简洁道。
倭瓜脸黄门道:“在,在,刚用完饭,这会子在批阅公文,容小人带供奉进去!”说着,敞开院门。
郭供奉眉毛一挑,紧躜了几步,大方跨过门槛。
随从紧随其后,进了院,只见秋海棠开到荼蘼,树下几丛菊花卷着叶,看着无精打采的,便收了目光,沿平整的鹅卵石路一路进了画廊,然后,随郭供奉鹄立。
“供奉稍候,容小人进去通禀!”
倭瓜脸黄门简短说了,即刻推门而入,留下一道消瘦的背影。
郭供奉侧目而视,不禁嗤笑。
倏忽,倭瓜脸黄门进而复出,笑嘻嘻道:“押班吩咐,即刻请供奉进去相见!”说着,弯腰曲背,摆了个请的手势。
郭供奉双眉一颦,曳步进去。
随从乖觉地留在门外,倭瓜脸黄门也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俯头低眉站着。
屋里,郭供奉且走且看,只见房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陈设很低奢,一应木质家具,材质都属上乘,或雕兽,或镌花,十分精致,余押班此时就坐在青纱帐后的罗汉床上,靠着樱木镂花炕几,曲肱而枕,把注意力放在眼门前的公文。
“老哥哥如今越发忙了,连见故人的时间都没了!”郭供奉呵呵笑着,眼角挤出皱纹。
余押班也笑道:“我念着咱们是熟人,便不在意这些小节,不想你这夯货如此见外,枉费我真心待你!”说罢,见郭供奉欲张口分辩,又改口道:“行了,多日不见,与你开个玩笑,你倒当真了!哎呀,别傻乎乎站着了,赶紧来对面坐吧!”
郭供奉听了,连忙过去坐下,然后,悄悄打量了余押班一会,客气道:“老哥哥自从接手秘府,是不是太费力劳心?我瞧你比原来瘦了一圈,想是最近累着了!”
“毕竟刚刚接手,诸事丛杂,还不摸头。”余押班云淡风轻说着,转而笑道:“好在几位典正还算尽心,群策群力,也不需我花费多少心神,只从大处着眼就是!”
“还不是老哥哥御下有方?若换了我,只怕要被底下耍得团团转!”郭供奉奉承道。
余押班听了,敷衍一笑,抬头望向对面,见郭供奉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便直接道:“行了,别转弯抹角了,我瞧你不太对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郭供奉尴尬一笑,刻意放低姿态,道:“还得是你,我这还没张口,你就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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