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宫里来了不少人,乌泱泱的人群中,顾峦清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宋挽歌,她冲宋挽歌挤挤眼,算是跟她打了个招呼,宋挽歌见了她,也对她笑了笑,只是宋挽歌的脸色差的很,白得不像话,笑容也显得苦涩不少。
坐在主位上的太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已经六十的人,雍容华贵的装饰下,年轻了不少。
顾母将早年顾隽之在外寻得一副名画当作贺寿,递给了一旁的嬷嬷手上,这个礼送的刚刚好,不冒尖也不至于太寒碜。
太后匆匆看了一眼画,就对顾峦清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来来来,让哀家好好看看,这就是顾将军的女儿吧?”
顾峦清僵硬着身子走近太后身边,行了礼,“请太后安。”
太后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她的脸,笑容不减,“免了免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标志,怕是将来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求亲的人踏破了。”
顾峦清低头,佯装羞涩,太后也只打笑了两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眸色深了深。
太后轻飘飘的两句话,将站在不远处的顾母吓出一身冷汗,若是方才太后继续说下去,怕是就要给顾峦清赐婚了,也不能怪她会多想,毕竟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前年,不也是这样的日子,太后一句话就将丞相的嫡女赐给了北方莽荒一族的单于,逼的人连死都不能死,因为一旦她想不开,或者是不愿意嫁,那丞相的整个家族都要承受灭顶之灾。
前年太后为何单独针对丞相?无非就是丞相在朝堂上是站在皇上这边,而不是她这边。
顾母虽常年处在后院,但对朝堂上的事也并非一无所知,顾父也是站在皇上这边的,若今天太后一个迁怒,将顾峦清随意许了一个人家,她真的哭都没地哭去。
慈安宫里除了王公贵族的夫人,一些颇为受宠的贵人也在。
贺寿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顾峦清即便是无聊也不能先走,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早就出神了。
最后,还是一声凄厉的哀求声,才使她回神。
一个贵人装扮的女人被两个嬷嬷拖出了门口,嘴里嚷道:“太后饶命啊!”
原来是她送了太后一只猫,后宫里谁都知道太后最讨厌的就是猫了,这也算是她自寻死路了。
太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对着嬷嬷下令道:“拖下去,埋在院子里那片桃花树下,许久没施肥了,今年的花都开的不够艳。”
“太后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臣妾是被陷害的!”她是新得宠的贵人,前两日在听宫女跟她说,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就是猫,这只猫还是她花了大价钱,托家里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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