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效果就是死了的苏远善。
宋皇后接过瓶子,过了很久,在太后锋利的视线下点头,“侄女知道了。”
这不是宋皇后第一次被要求做这样的事,事实上,从她伺候在皇上身边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经被太后要求在皇上的膳食汤药里下毒,起初,她颤颤巍巍的做了,到后来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毒,也没见皇上出了什么事。
宋皇后从慈安宫出去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天边的晚霞如火烧一般的红,她抬起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她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一股酸意在胸腔中滚动着。
她十七岁入宫伴在皇上身边,从起初的满怀憧憬,渐渐的开始死心,后宫里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要黑暗。
如今,她的内心早已麻木,只是再麻木她也要为她的家族,为她的儿子着想。
苏齐束站在慈安宫门口等了一个下午,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了一部分的余晖,脸部俊朗的线条看上去有些冷,他穿着黑色的朝服,头顶配着玉冠。
宋皇后看着他时,突然恍惚了一下,原来当年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生的如此高大,以至于能替她挡住一片天了。
“母后,儿臣送你回宫吧。”
宋皇后轻轻的“恩”了一声,飘忽的声音透过空气落在他的耳朵里,她说:“齐束,这江山始终是你们苏家的,你一定要记住啊,不能让,不能退。”
苏齐束一愣,“母后,您放心。”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该拿的儿臣都会替你拿过来。
朝廷早就该变天了,外戚干政的局面也早就该被打破。
宋皇后松了一口气,不再吭声,在经过御花园的池塘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将瓶子从衣袖里拿出,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瓶子丢下池塘。
苏齐束绷着下颚,看着她的动作。
宋皇后叹了口气,淡淡道:“走吧。”
……
……
……
宋挽歌从没有想过皇上的赐婚圣旨与她有什么关系,毕竟被赐婚的人不是她而是宋雾双。
宋挽歌觉着自己心又死了一回,已经习惯了,从小那两个人带给她的心痛就足够多,以至于如今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每次苏尚凛来宋府时,她总能看见那两人亲密的举动,她就像是个隐藏在暗处的恶人一般,不知疲倦的观察着那两人。
这无异于自虐的举动,每次痛完之后她都告诉自己,死心了吧,那个人从来不会在意你,可是等到下一次她还是会去主动犯贱。
圣旨宣读完毕之后,她承认内心的痛苦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但痛过之后,她就开始庆幸。
庆幸什么呢?她终于能给自己一个完全放弃的理由,她终于不用再继续挣扎,那两个人将来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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