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死命地吹着,看起来出于一种僵持的状态,而缓过神来的我们则纷纷坐倒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药品来清理伤口。
刚才咬中我们的蛇,有有毒的和没毒的两种,大家都被咬了不止一处,赶紧拿蛇药吞了,又互相注射了抗生素,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也许这种毒蛇的毒是无解的,只能趁着蛇毒还没有发作,紧急抢救一把。
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被咬伤最严重的人还是何教授,他一把年纪了,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也没有力气跟那些毒蛇拼命,所有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创口,虽然紧急注射了血清和抗生素,但并不是对口的特效药。他坐下去之后就一直站不起来,身子发冷,脸色也很不好看,小腿肿得很高。
我们给他注射了大量了血清,能不能解毒就看运气了。
回头之际,我发现阿黎的身体也在发抖,她体力有些不支,上半生一晃一晃的,也是靠着小章从后面撑着她才没有倒下。
不过连续吹奏了这么长时间,那边的黎族祭司好像也也有跟不上气,率先停下来,对着阿黎大骂,趁何教授这会意识还没涣散,我赶紧问他,对方在喊什么?
何教授一脸无力地看着我,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他在骂阿黎背叛了整个部落,是罪人。”
我看向阿黎,要是没有这个“罪人”的帮助,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给毒蛇咬得毒发生亡了,或许在黎族部落的人眼中,阿黎是个背叛了部落的罪犯,可在我们这儿,她却是个英雄,拯救了大家好几次。
对和错都是相对而言,我们没有那个精力去计较这些,当大祭司那边的吹奏声结束之后,阿黎也软软地靠在了小章身上,所有人都带着一身伤,大口喘息着,忽然又安静了一会儿。
而失去了双方的控制,那些毒蛇也已经朝着林子里逃了,很快就把整片空地留给了我们,我本来打算让阿黎继续吹那些石孔,好借助毒蛇的力量帮我赶跑强敌,不过看着阿黎那张没有血色,苍白如纸的脸,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蛊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她已经没有体力了,根本完成不了这样的举动。而在失去了毒蛇的威胁之后,黎族那位祭司已经带着人朝我们围拢了过来。
我们这边不具备半点优势,虽然两杆猎枪的威胁还在,可围上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这破猎枪根本就撑不住,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把柴刀举起来,对大家说道,“一会儿散开了往林子里跑,能跑几个就是几个吧,别傻乎乎地留在这儿等死!”
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生死关头,不过黎族人想弄死我们也没这么容易,我拎紧了柴刀正要第一个冲上去拼命,结果没等我翻过登山包,那林子里边却有个黑漆漆的物件飞出来,不偏不倚,一下子砸在了黎族人当中。
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那玩意立刻冒出了大股浓烟,凡是接触到那股浓烟的黎族人都捂着嘴巴咳嗽,一下子便蹲在了地上,眼泪气流。
“这好像是*!”葛壮眼前一亮,拉着我一脸兴奋地大喊道,“太好了,看来咱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