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大腚,却特娘的是血!
竹筏距离岸边还有四五米,葛壮撒开手,先把我们携带的装备都丢到了河滩岸边,这几个背包分量比较重,少一个就能减轻一部分重量,竹筏吃水不再那么深了,靠近水岸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背后的鱼群如跗骨之蛆,脚下的摩擦声大作,我们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再耽误一秒钟,这竹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拆散架,赶紧蹬腿起跳。
人在面临生死抉择之际,潜力总会无限爆发,三米多的跨度,我居然一下子就跳过去了,脚踩着浅水滩,那些身体巨大的福鳄鱼也没有办法追上来,我转身去接应,第二个起跳的人个葛壮,这丫的张牙舞爪跳到空中,我眼睛一黑,只觉得有堵肉墙砸在我身上,抱着他侧身翻滚,翔都要出来了!
我脸儿发白,使劲推开葛壮,看着陈芸等人一个接一个跳到了岸边,最后一个起跳的人是老钟,他一脚踩在毛竹上,刚要蹿起来,那捆绑在一起的毛竹便“噼里啪啦”散架了,并没有给他足够的力量起跳。
老钟跳出不到一米,随着一声“曹尼玛”,身子有直挺挺栽下了水,落水是“扑腾”一声,泥浆子飞溅,问询的福鳄鱼好似见了血腥的鲨鱼,张大嘴朝他咬来,老钟一边扑腾,一边去拍打,我和葛壮急忙趴在了河滩表面,将手伸过去拽住了老钟的领口,强行将人拽出了水面。
出水后的老钟大腿上还挂着一条福鳄鱼,咬得他难受大叫,我抓着铲柄一挥,在福鳄鱼背上狠狠一瞧,那玩意顿时昏死过去,挺着肚皮滑落在水中。
“老钟你怎么样?”我拖着老钟后退了两米,一直到脚面都离开水了,心中的恐惧都还没有散去,揣着粗气问道。
“没事,还好!”老钟喘了一声,将双手撑在地上怕了起来,陪我一块去看身后那翻滚中的河水,水花子一片响,传来拍打岸壁的声音,几条个头巨大的福鳄鱼跳起来,好像伸嘴来够着已经跳回岸上的我们,被葛壮拿铁铲子削在眼睛上,大片暗红色的血渍便散开来浸泡在了水中。
福鳄鱼没有追上我们,便开始在水中捕食受了伤的同类,一时间整个河道口都是巨浪“扑腾”的声音,浓浓的血丝在水中发散开,形成一团团的红色云团,看得我们几个人不寒而栗,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妈呀……这些怪物连同类都吃,这特娘的凶残!”葛壮脸皮子绷紧,跟吞了苍蝇一样露出干呕的表情。
“自然界就是这样的,优胜劣汰,受了伤的鱼活不久,立刻就会变成同类的食物。”陈芸把脸转过来,问我刚才是不是被咬了?
我立马撅屁股,说是啊,你赶紧帮我清理下伤口,这玩意嘴巴有毒,肯定已经深入骨髓了,要不你也帮我用嘴把毒吸出来?
陈芸并把上当,指了指阿黎,说她身上有蛊虫,能够解掉你身上的毒,要不让她把虫子放出来?
我忙说算了,不要,妈的,大屁股腚上好几个眼,谁知道那虫子会朝哪里钻?
“好了,都别闹了,耽搁一天,什么正事都没办成,赶紧生一堆篝火吧,我浑身都湿透了!”陈芸没理我,转回去找葛壮要打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