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小月已经不再算是个完整的人,养在房间里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我心中苦涩,陈芸的分析应该是对的。她总是那么冷静,冷静到让人觉得残酷。
“妹子,你到底怎么了啊?”葛壮张了张嘴,很难受,回头对陈芸说你先把手电筒关掉,你看不出她很害怕吗?她在发抖……
陈芸很理智地摇头,说胖子,现在还不能关灯,我们的闯入让她感受到了威胁,野兽是有领地意识的,如果现在关灯,她一定会出来攻击我们。
葛壮眼珠子都瞪红了,说放屁!什么野兽?她是小月,她就是小月!
葛壮一脸激动,吼完这话,他喘得像头渴水的老黄牛,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我赶紧抱着他,胖子,你跟我出来,小月变了,她不再是你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女孩了,你别胡来,交给陈芸处理,她才是专业的。
被我强行拽到了外面,葛壮忽然回头抱着我,他哭了。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过,除了有一次他对着马蜂窝撒尿,命根子被马蜂蜇了,疼得死去活来,可那次哭得也不及这次凄惨,我看得出来,葛壮是真的很伤心。
没一会儿陈芸也退出来了,我问她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小月的情绪已经稳定?陈芸摇头,说没有,我用绳子绑着手电筒,固定在了门框上,一直让光线照在她身上,这样她就不敢动了。
葛壮闷声嘶吼,说我要进去陪她。我急忙拽着葛壮,说你特么省省吧,小月要是还认得咱们,就不会那么凶,恨不得咬我了。
制止了葛壮,我抬头问陈芸,小月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治疗?陈芸说没有,至少我不清楚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治愈,或许国外的生物专家有办法,但你们舍得把小月绑上手术头,像只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人坐**研究吗?
我和葛壮都没说话了,良久陈芸才叹了口气,说小月现在这种情况,很危险,不止是她自己,附近的居民也会有危险,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她根本失去了身为人的那一部分理智,随时都有可能发狂咬人,甚至吃人……
我实在很难想象,小月的老娘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才把小月“饲养”到现在的,根本就不想去面对此刻的小月,涩着声音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找家疗养院先把小月控制起来了,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陈芸掏出了手机,崭新的摩托罗拉,这玩意在当年起码价值四五千,什么概念呢?葛壮当协警,每个月工资加上绩效,在三百块左右。
2000年中国才刚开始普及手机,对大部分人来说,别说使用,连见都很少能见着,我一直挺好奇陈芸的家庭背景。
陈芸拔打了一个电话,对着手机讲了几句,大概两个小时候,有一队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抬着担架出现你在了小巷子,陈芸上去跟他们交涉,问他们带没带*?
临头的人说带了,陈教授,到底什么样的病人非得让我带麻醉剂出诊?陈芸指了指房间,说你们一会进去就知道了,麻醉剂一定要加大剂量,那个病人……总之你们把她当成野兽来看待,可能会更贴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