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易储,本就只有后族与耶律宗训两大助力。此一役便可去耶律宗真左膀右臂,他还拿什么撼动父亲的大位?”
“且宋使私自拐带大辽王妃,这是乱边大罪,宋人不敢声张啊!”
“据孩儿所知,唐子浩在大宋地位又极高,宋帝颇为看中。若我们连同唐子浩一同拿下,依此要挟大宋,必可得南朝之助。”
“一箭三雕之机,父亲还在犹豫什么呢!?”
耶律重元一叹,”吾儿可想过,今日一动,你我父子就再无回头可能,定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耶律涅鲁古闻言,猛一咬牙,单膝跪地,“孩儿愿与父王共谋大事!”
废话!
耶律重元要是当了皇帝,他就是太子,他能不拼吗?
“好!”
耶律重元最终还是没能抵住这千载难逢的诱惑。
“你带两百家将执我兵符至北古口,与守将耶律纳里衣处点兵三千,拦截宋使!”
“三千?”耶律涅鲁古一拧眉头,“据孩儿所知,北古口可没有三千战骑吧?”
耶律重元大手一挥,“不用战骑!”
说着,带耶律涅鲁古走到江山图前。“你在这里设伏!”
“临天峡?”
“对!北古口外三十里的临天峡!”耶律重元肯定道。
“此处是宋使南下的必经之路,高山险谷,进时容易,出时难。峡谷宽不过十来丈,不能跑马,所以只需三千步卒乡兵就能把使团围死。”
耶律涅鲁古点头,确是一处设伏擒敌的好所在。
“那孩儿这就动身!”
耶律重元再次嘱咐,“万事小心!最好不要伤了宋使性命,若真能拿住萧观音,宋人反而是我父子一大助力。”
“孩儿遵命!”
唐奕这边。
使团急奔三日,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滦河驿。此处座落于滦河之盼,明日过河就算进了燕云地界,再行一日,就是北古口杨老将军祠堂所在。
驻驿之前,耶律德绪派人来告知唐奕,明日在此休整一天,再行上路。
唐奕不干,休你妹啊?多呆一天老子都不踏实,还休整?
但是无法,三日急行,唐奕坐在车里没什么,但军士们就有些吃不消了。要知道,从大定到这里以往的使团可是要走上十来天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大伙儿还没起来,黑子就来叫门。说外面来了个小贩,说是之前宋使照顾过他的生意,问还要不要再光顾。
唐奕迷迷糊糊地纳闷,之前到滦河驿的时候没买过什么当地的东西啊?
“卖的什么啊?”
“吃食。”
“吃食?”唐奕更是不解。“来大辽这几个月,除了他们的烤羊还算不错,别的吃食真不敢恭维。”
黑子见唐奕拧眉不语,又道:“那人说他卖的是‘新鱼糕’,一说大郎就知道了。是新鲜活鱼,捣泥揉成团子生吃。”
“咦”
唐奕一听就觉得腥。
“问问他摊子在哪儿?等会儿我自己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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