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是个死结!”尹洙皱眉道:“不论古人,还是今人,都想尽了办法阻止富财流向少数富人,但依然于事无补。”
“学生现在想的,不是像先贤那样去抑制财富聚集,而是怎样把土地和银钱,从富户手中解放出来。”
“哦?”
“这就好比治河,堵不如疏。前人是一味的围堵,而学生想的却是,让土地不再是财富的终极目标,让屯钱变的无利可图。”
尹洙全身一振,若真的做到唐大郎所说的地步,那土地兼并和钱荒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大郎以为要怎么做?”
唐奕苦笑,“这个学生还没想好。不过,酒坊算是学生寻求新出路的一个试验吧,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经验。”
唐奕不是谦虚,也不是没想好,而是不敢乱说。
其实,他真正想表达的是,把原始自然经济转形成市场经济,用金融手段去平衡财富矛盾。
可惜他不是学金融的,不然,现在就可以给尹洙一个可行的金融方案。
制约原始经济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产力低下,但这一点在宋朝不是问题。宋朝的生产力水平已经相当高了,手工业很发达,在南方甚至已经具备了资本运作的雏形。
但因为唐奕不是专业的金融大拿,所以他也不敢瞎说。以他对经济体制的一知半解,万一哪一块弄错了,那可真是遗祸千年了。
他必须从实践中去摸索,再结合大宋的实际情况,来寻找救宋之路。
可以说,抱着享受生活而来的唐奕,在遇到了范仲淹之后,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他要帮那位老人成为大宋的
引路人!
“不瞒先生说,学生打算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把严河酒坊建成一个年产百万斤的大工坊。到时,单单邓州一地,就将有不下万人围绕着酒坊生存。这样就形成了产业规模,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会很强,这也从侧面与地主阶级形成了劳动力的争夺。对百姓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先生可以想像一下,一但严河酒坊的模式成功,那再以之为蓝本推行全宋,到时会是怎样的一翻情形?”
“好!”尹洙激动地一拍桌子,敷在手上的鹿皮热巾都掀到了地上。
“大郎大可放手为之,我与希文兄定当为你保驾护航。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妖孽能不能成为病宋的一剂良药。”
“”
“”
尹洙激动陈词,说完才发现,唐奕、范纯仁、范纯礼全都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尹先生,您疼不疼啊?”
刚刚,尹洙拍的那一下,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没什么,而尹洙却不行。别忘了他是风痹恶疾,手上关节可都变形红肿了,别说拍桌子,就算是动一下,碰一碰都是钻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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