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不确定,若是没有什么超乎想像的理由,他真的不能理解。
一抬眼,见正走到凝香楼门前,曹佾半开玩笑道:“要不,就这儿吧?”
“现在最需要一位红颜知己坐陪,好排解你心中郁结。”
唐奕瞅了一眼,见楼上花窗紧闭,摇头道:“算了,今天想喝好酒,这里没有。”
“好酒!?”二人对视一眼。“要多好?”
“最好的!”
“你不会是”
潘丰想到樊楼回山店的镇店之宝,登时哭丧个脸。
“不会是打我那瓶酒的主意吧?”
唐奕一翻白眼,“酒嘛,就是用来喝的。”
“滚!”只见潘丰立时瞪圆了牛眼。“想都别想,我跟你拼命!”
“小气了不是?”唐奕嫌弃地横了潘丰一眼,一边说,一边往凝香阁里进。
“爷当初送给你的时候,可是痛快着呢。”
潘丰想把他顶回去,可是唐奕已经进了凝香阁。
曹佾说的没错,今天的心情,最适合就是听听这红妖精弹曲儿。
也不往里走,只到厅前,随便抓了个门前打杂儿的仆役。
“让你家小姐收拾收拾,爷在樊楼等着。”
说完,也不等仆役回话,调头就要出去。
“爷!”那仆役一脸的便秘,急忙拉住。
“我家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从来不出阁的。”
唐奕眼睛一立,“嗯?!”
好吧,仆役立时蔫儿了下来,这位是唐疯子,谁和你讲理啊?
出了凝香阁,潘丰还在那肉疼。
“走,今儿就把那酒喝了!”
“别!”潘丰还是舍不得。“好酒有得是,换一样儿。”
“就它了!废什么话!”
唐奕拽着潘丰就走,几乎是用“拖”的向樊楼而去。
曹佾虽说也觉得有点“奢侈”,但是那瓶酒他可是没沾过,让唐奕这么一提,倒也想试试这天下第一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立时上前,和唐奕一起架着潘丰往前走。
于是,回山街市出现了令人费解的一幕:大名顶顶的唐疯子和曹国舅,架着都不会走道儿了的潘国为穿街过市,喝酒去了。
樊楼回山店,当初在建的时候,一切规格皆是比照开封店而造。无论是奢华程度,还是规模气象,可以说与开封总店那是一分都不差。
当年,也正是樊楼作出如此姿态,才能在短期内就让回山成为国都开封的城外城。
樊楼,五楼并起,屹立在汴水之畔,让从南边来的客人还没入开封城,就感受到了大宋天城的第一道风景。
此时,唐奕和曹国舅好不容易把潘国为架进了樊楼。
唐奕正要高声吩咐堂倌去备酒。可临到嗓子眼儿,却是咽了回去。
“今儿个好热闹啊?”
曹佾也有点迷糊,攀楼平时就客似云来,热闹一点也是正常,可是今天
热闹的有点过了吧?
入门花厅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人。
两人不由一同看向潘丰,“什么情况?”
潘丰终于挣开二人纠缠,“我就说好酒有得是,干嘛非喝那瓶?死贵,还不一定好喝!”
“别废话!”唐奕不耐烦地嚷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潘丰一撇嘴,“忘了?”
“今天是严河坊,还有白娇坊新酒开售的大日子,各地客商正在争筹呢。”
“哦~~!”唐奕恍然大悟。
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出。
现在,邓州出的果酒虽然产量够足,只要下单,不管新酒陈酒最多半月必能出货。
可是,有几样东西却是没有因为严河坊的扩建而足量供应,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紧俏,越来越难买,以至于定价出售都不行。各地客商非得拍卖争筹,方能有机会抢得一两瓶。
这几样东西,就是当初唐奕弄出来的三种“奢侈酒”。
不得不说,唐奕这招玩得绝了。直到现在,潘丰想起此事还是赞叹不已。
特么这就是明抢!
邓州特供、醉仙金尊,千军酿典藏,名字是俗了一点儿,可是,架不住它少啊!
唐奕最绝的,就是“限量”这一手儿。
邓州特供每年千套,醉仙金尊百套,千军酿更是只有三十六套。
可以说,严河坊的名气越大,这三种酒就越抢手。
大宋不缺骚包的有钱人,就缺够骚包的酒。
这三种绝对够骚包,有钱你也买不着。
原来唐奕定的那188、1888、8888的价儿,潘丰觉得贵,可是现在,这个价儿,你连个瓶子都买不来。
潘丰见唐奕来了兴致,就势谄媚道:“来来来,咱们上三楼挑个好地方,开上一瓶千军酿,一边喝着,一边看热闹!”
刚说完,还没等着拉着二人上楼,场中一声高叫却是吓的潘国为一激灵。
“八万贯!!我看谁和我抢这瓶醉仙?”
“八万贯?”
潘丰心说,谁啊?脑袋进水了吧,八万贯拍一瓶醉仙?特么再贵也没贵到这个份儿上啊!
而唐奕也听到了这声高叫,顿时来了兴致,竟向圈儿里挤了过去。
嘴上更是玩味嘟囔:“怎么又是这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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