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钱,对朝廷来说自然不在话下,昨天只是稍稍议了议,就算过了,现今正在走程序。
只不过,富弼不解的是
“这等小事,怎还劳宽夫走一趟?”
“嗨”文彦博长叹一声。“家丑惭愧啊。”
“彦国也知道,老夫家中”
“哦。”富弼秒懂,原来送旨宣行是幌子,走后门才是真的。
文彦博家里那点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家大业大,夫人的心也大。
自家老爷是当朝相公,脸上自然有光,加之爱面子,谁来投奔都是来者不拒,安顿帮衬。致使文家要搬家的话,那阵仗估计不亚于禁军出征,起码得有几百口子人。
且昨日庭议,也不是什么人,什么船都免税放行,上下都有限度。诏曰,凡超二十船者,不免。
此时,文扒皮脸上颇有为难。
“彦国知道,其实这事也没那么复杂,给河监递张条子,总不会为难咱们。”
“只不过”
下面不用说,富弼也明白,一边摊开纸墨,一边道:“小事。”
文彦博这是不好意思自己给自己开放行的条子,让他代写,面子上过得去些。
这等成人之美的小事,富弼又怎会拒绝?
只消片刻便以写完,吹干,交到文彦博手里。
大宋首相喜滋滋的揣到怀中,“嘿,欠了彦国一个人情。”
富弼大乐,“这算什么人情?要欠也要欠个大的才够本。”
文彦博不依,“要不,我给彦国也写一张?”
富弼一翻白眼,“老夫可用不着。”
“怎么?彦国真不打算”
文彦博可是知道,富弼不用开条子,不是他的家底不多的缘故,而是他没打算避祸。
只闻富弼淡然一摊手,“子女都在老家,京中只有我这个老翁带一老婆,三五老仆伴身,有什么可搬的呢?”
“哦哦。”文彦博忙不迭的点着头。“彦国过的清苦啊”
说着话,也不打算多留,“彦国先忙,老夫就不打扰了。”
富弼躬身礼送,“宽夫慢走。”
可是,富相公没想到,文彦博走到门口,又回来了。
抖着手里的黄封诏书,“看老夫这记性,办了私事,却把正事扔到了一边。”
富弼讪笑不语,心说,那本来也就是个由头。
调笑道,“我看宽夫是急着把那些亲戚都打发走吧?好落得个清净。”
一边说,一边接过。
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诏令,展开也不细看,准备盖上相印,直接宣行。
可是,马上就愣住了,“这这怎么是空的?”
“啊啊??”那边文彦博也是一怔,拿过来一看,登时臊的脸色通红。
“老眼昏花拿错了”
富弼无语,心说我看你是心不在焉。
看着文彦博,“那”
意思是,那就拿回去吧,到时让职吏送过来就行了,反正你的“正事”也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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