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他下意识之下做出的反应。
平时闲着,他也会和连志齐,叶兴中等人过过招,对练最多的,就是叶兴中。
久而久之,脑子里就对叶兴中所用的一些发力技巧和技击法门有了印像,而且用的比叶兴中更好。
一方通,百法通,用方不为自己的话说,他已到了无招胜有招,看一眼就会用的境界。
谁都觉的方不为的话太过不要脸,但却没办法反驳。
叶兴中和连志奇常常感慨,方不为天生就是学武的料,以他现的身手,估计打遍津门都没问题。
方不为再次抱了抱拳,准备下擂。
“慢着!”监擂的红棍喊道,“着什么急?”
在洪门内,“新一”代表着状员,还要“戴花夸官”。
这一道程序,仿的还是明朝旧例。
方不为扫了红棍一眼,继续往下走。
他着急下去,是要找司徒龙头说清楚不准备升坛的原由。
“等等!”又是一声高喝,一道身影跳进了擂台。
高振生。
“礼堂的兄弟没教过你规距?”高振生冷声问道。
方不为知道高振生问的是什么意思。
若要升坛,魁首便不能离开武擂,要高声请命,宣告予龙头与各排当家得知。
“不想争了!”方不为回道。
“为什么?”高振生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
不想和你争了你倒不高兴?
方不为看了高振生一眼,实话实说道:“刑副和执堂需常年镇守总堂,我没有时间!”
“连执堂都不想做,你想做什么?”高振生咬牙问道。
“行三的披红或是插花,实在不行,行六的巡风或是镇山也行……”方不为回道。
“你想的倒美?”高振生气极反笑,“以为这是你家?”
高振生一掀长袍,卷进了后腰:“先打过再说!”
还有这样的?
方不为一脸的懵逼。
台下一片哗然,都不明白高振生怎么突然下擂了?
“振生兄!”张永和快走了几步,冲上了擂台,拦在了二人中间。
“你怎么回事?”张永和低声问着方不为。
方不为又复述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张永和听完之后,看了看高振生,又叹了一口气:“先下去,别乱了规距!”
高振生咬了咬牙,瞪了方不为一眼,跟着张永和下了擂台。
方不为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闹的是哪一出?
高振生像是巴不得能有人把他从执堂的位子上赶下去似的?
张永和快走了几步,附的司徒美堂的耳边说了几句,司徒美堂看了看方不为,最终点了点头。
“咣”一声锣响,坐堂高声喝道:“唱名!”
方不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看来老先生同意了。
高振生,张永和,李在义三人,每人端着一个红漆方盘,跟在司徒龙头身后,一起走进武坛。
方盘上的红绸被掀开,露出了几样物事。
一根镶着金边的红绸带,一块铜腰牌,一张请柬一样的香册,旁边有笔砚,还有一方拳头大小的玉印。
老先生先拿起红绸带,绑到了方不为的额头上。
这根绸带意指金花乌纱帽,在明朝只有新科状元有资格戴。
绑好了绸带,老先生又拿起毛笔,打开了香册。
方不为瞄了一眼,上面依然如于二君的那本香册一般,写着一个好多字组合成的大字,不是太像,有些许差别。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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