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晋和听了心里像是猫爪挠的一样,头都点的连成一条线了,“对对对,太对了!不过五哥这赔礼还需要你在中间斡旋一下,我怕曹局长误会。”
“已经误会了!”张相五一撇嘴,看着俞晋和哭丧着脸的神色,说道:“不瞒兄弟说,老曹在我这骂你不下十次了!”
“该骂!我真是糊涂行子,别说十遍,二十遍都应该!只要曹局长不生气,天天骂都成!”俞晋和声音宛如怨妇,一个劲的责骂着自己。
俞晋和责备了自己一会儿,然后把眼望向张相五,说道:“这个还要五哥费费心,从中解释一二。”
“说什么呢,自己兄弟的事,别说只是误会,就算中间真有什么隔色,整个和头酒,我也得把它摆平了!”张相五一副豪爽模样,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那你看……”俞晋和试探的问道。
“这位小兄弟是…?”张相五没有直接回答俞晋和的话,而是眼睛望向高金才问道。
“刚调到我们科的,高金才。”俞晋和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其实巴不得张相五问,这样他就不用在费心介绍了。
高金才听了俞晋和介绍自己,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就坐下了,也没有说话。
“高金才?”张相五轻声念叨着,然后猛地想起来了什么,“北平高等法院有个叫高玉才的,你们认识吗?”张相五问道。
“那是我哥。”高金才语气平淡的说道。
“原来是高二公子,失敬失敬!”张相五恍然大悟,眼神似笑非笑地却望向了俞晋和。
俞晋和此刻笑得很开心,说道:“小高可以,和他的哥哥一时瑜亮,他很喜欢我们的特务工作,缠着他爸爸,非要来到我们科。高署长也交代我了,让我好好带带高二公子。”
张相五挑了挑大拇指,说道:“年轻有为,有前途!”随后把脸转向了俞晋和,说道:“明天上午,我去你们警察局,咱俩一起找老曹聊聊天,喝喝茶。中午我在鸿宾楼摆上一桌,一吃一喝,天下太平!”
俞晋和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拱手作揖,说道:“那就太感谢五哥了,不过鸿宾楼必须我来请!我给曹局长赔罪,那得有诚意不是。”
张相五笑笑没有说话,俞晋和见目的达到,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五哥了,那明天您几点过来?”
“我按你们上班的时间去找你,不过老曹会不会这么早去办公室我可不知道。”张相五说道。
“那没事,我那还有朋友送的龙井,明天请五哥尝尝。”俞晋和说着话,就把一包物事放在了茶几上。张相五装作没有看见。
送走了俞晋和,张相五也无心再去小红喜那里操练了,独自坐在大厅。管家刘七收拾桌子,瞅见了那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刘七自言自语的说道,说着话就要解开包袱。
“还能有什么?不是黄的,就是白的。”张相五好像浑身疲惫,带着倦意说道。
包裹打开了,不出所料,果然是两根金条。张相五冷冷一笑,说道:“还真舍得下本钱!可惜了!”
张相五说着话站了起来,冲着刘七说道:“我累了,你把小红喜送回戏班。”说着话,直奔内宅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阳和岳仲乾就起来了,陈阳揉了揉睡眼,说道:“岳大哥,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早了,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张相五,要是去晚了他出门办事怎么办?夜长梦多,我想尽快离开北平!”岳仲乾说道。
“好吧,那总得吃点早点吧!”陈阳撇了撇嘴说道。
“咱们现在出门,路上填吧两口完事,我知道胡同口有家卖豆浆的,不行就他家。”岳仲乾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他家有豆汁吗?我要喝豆汁。”陈阳说道。
“不知道,不过那东西可真难喝,酸不拉几,臭哄哄的有什么好喝,你们这北平人也真是的,自己找罪受!”说着话岳仲乾已经穿好了衣服。想了一想,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支手枪,别在了腰间。
陈阳不再说话,也迅速穿好了衣服,从枕头底下抽出了手枪,也插到了腰间。
两个人出了大门,朝着烧酒胡同外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