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河田寺一给永定门警务段拍发了电报,也抄送给了前门警务段,满心以为他们会积极的过来处理问题,但是很可惜,他们都不疼不痒的派了一个低级职员过来。
旅客被放走的差不多了,当然也都交了保证金。保证金的弹性非常大,从二十枚大洋大洋到五十个大子不等,总之是越往后越少。
对于那些叫花子,河田寺一则是打包交给了永定门警务段来的那个人,又派了两个小警察,把他们押到永定门警务段,至于大田正雄怎么处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没过两天,离北平不远的铁路道口就传来消息,他们在巡道时在铁路边捡到了几件叫花子的衣服。
由此看来那个“高级叫化”上车不久就换回了正常人的衣服。那么结合检查的结果来看,这个人很可能不到天津就下了车。
既然“高级叫化”在天津之前就下了车,那么杀死魏老赶的凶手就更有其人。
于是王巡长的嫌疑就大了。现在的河田寺一是一点都不想再管这个让他伤透脑筋的案子,于是就将王巡长直接交给了前门警务段的人带了回去。
事件的发酵远不止此,这里面的旅客中有几个在社会上颇具影响力。他们获得自由以后或者联名上告或者诉诸报端,尽管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但是也给了河田寺一带来了很多的负面影响。
直到这个事情过去了十几天后,侦缉队长马通五从一家暗门子里出来,就被几个人绑走。直到三天后,才重新被扔回警务段附近的小巷里。
失踪了三天的马通五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他。他被打的已经不成人形,遍体鳞伤,无论是谁问他这三天在哪,究竟是什么人绑走了他?他都哆嗦着不说话,这件事最后也心照不宣地不了了之。
王巡长和那些叫花子的消失,为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大家都是猜测。
有的说他们被秘密处决,也有的说他们被押上了去东北的火车,据说是发配到煤矿。
说的人有鼻子有眼,听得人如痴如醉,不过没过多久,提起这件事的人就越来越少,王巡长也就成了记录某一件事的符号,而被大家遗忘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切都如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消散于天空。人们的生活也照常进行着,并不因为少了那么几个人而稍有改变。
岳仲乾离开的那天,陈阳并没有去送他。作为一个同僚,能够做到这些已经非常的不错。
张相五安排完了岳仲乾的事之后,猛然想起俞晋和还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去帮他找曹局长说和呢。估计这小子都快等疯了吧。
张相五坐着汽车前往警察局的路上,他在车里看见陈阳站在正阳门大街上,好像在等人,张相五没有和他打招呼,汽车从陈阳身边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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