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骊以前做过相似的事情,却都是小打小闹,也就是吓唬吓唬其他女孩,他提醒过,郑嘉骊也就不再犯了。
但他真的没能想到,静水流深,表面上是不再犯,实际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对待另一个女孩。
如果他知道,会早早就和郑嘉骊划清界限,严明警告她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情。
他毫不逃避地道:「你的债务还剩下多少?我都帮你还完。」
周衫烨只是摇摇头:「我快转正了,剩下的我自己能还,繁霜已经帮了我很多,起诉之后,有一些大头的债务一笔勾销了,是我弟弟不争气,受了蛊惑蒙骗,不能全怪到你身上。」
田云绛努力道:「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周衫烨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用做。」
田云绛心情五味杂陈,无法相信一个阳光向上的小姑娘因为自己而变得憔悴崩溃,甚至差点跳楼自杀,她越不索取,他就越是难以释怀:「能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吗?」
周衫烨红着眼,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让田云绛更加难受。
她的眼神,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
周衫烨哽咽道:「学长,当时我确实很喜欢你,很希望你也喜欢我,但是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一直只是以朋友和后辈的名义陪在你身边,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怎么样。」
哪怕是崩溃状态下的表白,田云绛依旧礼貌平和地应声道:「我在听。」
周衫烨擦了擦眼泪,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时郑嘉骊注意到我,警告过我一次,让我离你远点,我当时没多想,结果没多久之后,
我弟弟就被社会青年带去赌博。他输了很大一笔钱,但是有人有意引导他去签借条,然后转了一大笔钱给他,我弟也不争气,全部拿去赌,结果就是,钱是正常借的,但无法证明赌场是债主开的,是债主引导他赌博的。」
田云绛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周衫烨的声音脆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学院姜教授忽然说给我机会做办公室助理,可以有一笔勤工俭学的工资拿,于是我就去了,结果差点被猥亵,我赶紧跑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围了很多人,这件事情就传了出去,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天是周末,根本不可能那么多人在,除非是。」
田云绛轻声道:「除非是有人知道姜教授是什么样的人,于是特意叫了人来看你出丑。」
「是。」周衫烨低下头,「所以后来我待在学校的日子都度日如年,因为债务,我还打了很多份工,几乎都没有休息,在陆氏又因为出身贫寒被区别对待很久,有一次,带我们的那个律师给我们的任务量相差很大,我只觉得不公平,当时一股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我换了我和同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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