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呢?”
身着樱紫色和服的少女正蹲在神宫面前,神宫一睁开眼,便是被樱花所包裹住的巨大。
嗯?
虽然一睁眼就是巨大宝箱真的非常棒,但为什么他只是小憩一会,就会变成这样呢?
漆黑的天幕笼罩了下来,若不是一点星光也无,神宫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深夜,躺着的也不再是庭院中的木质长椅。
还是在庭院里,但好像不是刚才的庭院了,而且......
眼前参天的樱花树,此时正开的旺盛,繁樱压过枝头,绽放出粉紫白三色交融的花朵,无数白色的光点在其中飘荡着。
好像问题很多,但是无所谓,还是看看眼前的美少女吧。
“你是?”
神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粉色的短发堪堪齐肩,蓝紫色的和服上绘有大量的繁樱春花,带着大量纯白的荷花边,系着丝带,手中的拿着一柄小扇。
胸怀大器,难掩其势。
“比起现在在哪里,却更在意我是谁吗?”
少女温婉的笑着,展开了小扇遮住了半张脸,扇面上绘着华美的纹路,各色花卉和车马。
“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对眼前的美少女置之不理是会让人哭泣的。”
自从破戒之后,神宫就感觉自己的下限又跌落了一层,不对,应该说是更加成长了一分。
以前看见美少女,只觉得人家好看,对于具体之事根本难以想象,而现在,神宫已经能通过这些外在来猜测其中滋味。
尝过味的和只看过包装的,完全是两种状态,总而言之就是:更馋了。
本意是婉拒的少女,却被神宫这略显厚脸皮的做法逗笑了,伸手将脑后的一个东西拽到了额前。
“小女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亡灵罢了,阁下又何必在意呢?”
少女戴在额前的一张三角形的符纸,在瀛洲,这种符纸被唤作“天冠”,是幽灵的标志之一。
“那你先说说这是哪里?还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连番婉拒,神宫也不再强求,转而换了个话题,只要能聊下去,肯定有突破口。
“这里是常世哦,至于阁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女也是全然不知道呢。”少女笑眯眯的看着神宫。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
神宫诧异的问道,幽灵还有父亲吗?
少女一边装哭,露出娇弱的神色,一边说道:“家父前几日不知被谁送去了现世,不知何日能回,故此小女才在此等待。”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你父亲是谁,还有伱是谁?”
“家父名唤佐藤义清,世人称西行法师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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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啦啦啦!躲什么躲啊!正面来跟我打啊!”
千代追逐着老僧,在复杂的庄园中来回穿梭,火翼扇动中吹出无数的火星,不断地将周围地事物点燃。
“是不是有点不太妙?”
在外面等待的两人看着庄园中逐渐飘起的黑烟,香子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额...应该没问题吧?”
花山院春有些心虚,但应该没问题,除灵嘛,有所损失在所难免,反正也不是什么古董级的庄园。
而庄园内,火势在逐渐扩大着。
“你这家伙,总是在逃些什么啊!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要吊死我吗?”
千代在狂飙着垃圾话,奈何因为修养的缘故,暂时词比较穷,除了嘲讽两句以外也说不出什么特别难以入耳的脏话。
“丑陋,真是无比的丑陋,如此挣扎着也要活着的姿态正是人之丑恶。”
在老僧的眼中,千代燃烧着的躯体,不断重复着烧却与重生,血肉模糊的样貌,便是人类丑恶的求生欲之象征。
“啰嗦!什么死啊活啊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千代久追不上,索性直接将自己彻底烧成灰烬,化为纯粹的火鸟飞了起来。
“彷徨之灵魂啊,生者必灭,会者必离,与我一同步入死亡,永眠于这常夜之蝶下吧。”
老僧不再闪躲,将节杖插在地上,无数魂灵从地底冒出,绕着周身旋转,最后脱胎化作飘飞的荧光凤蝶,如同飞蛾扑火般卷入席卷的火鸟之中。
那是死,诱导着人投向永眠,将生者带到死亡,夺取一切生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