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民叹息一声:“罢了,他们是你带出来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这事儿连袁先生都惊动了,只怕燕王早已知晓,未免怪我们无能,.”
明鸾不知城中某处发生过这段插曲。因那日章寂去了常家一趟,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又不肯说是为了什么,她小心留意了几日,又从别处旁敲侧击,略略猜到了几分。只是不能肯定。
倒是章寂,见她陪了几日小心,终于忍不住道:“你也不必再试探我了,不过是随了你们的意罢了。我就不明白,那人有这么好?不但叫你大伯父、大哥哥他们折服,连常家都被拉拢了去!常家是什么人家?他们可是皇上的亲祖母家啊!说起与皇家的亲缘,比我们家还要近一些,怎么也能狠下心来?”
明鸾心道果然如此,便道:“他们怎么狠心了?莫非二舅公跟您说,要把皇上从龙椅上拉下来?”不可能吧?开国公没那么脑残。
章寂没好气地道:“他虽不曾明说,但我提起燕王时,他就没口子地称赞,反而叹息皇上无能,坐上了龙椅也不象是明君,这意思不是明摆着么?!”
明鸾笑道:“二舅公这话也不算说错,您心里其实也明白,皇上论能力,确实比不上燕王。”
章寂一窒,闷闷地道:“本事差些,慢慢学就是了,他才多大年纪?可难得的是品性!你们怎么不想想,今上性情宽仁,乃是臣下的福份!有这么一位君主,在朝为官的人也能少担些心,不怕什么时候就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若换了一个象建文那样的人,连宗室皇亲都能下手的,这日子还能过么?”
明鸾想想他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有一点不能同意:“皇上虽然宽仁,可他不但对忠臣宽仁,他对添乱的人也一样宽仁,甚至还会为了那些添乱的,把忠臣给抛到一边儿去。当皇帝,可不是只要宽仁就行了的,对好人宽仁是好事,对坏人宽仁就是纵容祸害了!再说,燕王也没有暴虐的名声,您上回不是还夸过他是个爱护百姓、知民生的人吗?”
章寂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皇上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
明鸾笑了:“谁也没说他不是!况且燕王又不是要造反,您担心什么呢?得了,祖父,这事儿咱们没本事去管,何必总纠结着,反而叫自己心里难受?您是个再忠心不过的人了,不如就依圣命行事吧?要是皇上要办了燕王,您再出力不迟。否则,您要是在皇上面前说燕王的不是,皇上反而要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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