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资本家,一碗水都端不平,我也是你的员工啊,冯楠舒,你有时间要好好管管你老公。”
“我们是好朋友。”
“诶,你不是说在宿舍里可以说他是你老公么?还喜欢听我们说你是老公奴。”
江勤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谁说的?小富婆吗?”
冯楠舒瞬间唬住小脸,把头埋进江勤怀里,我没有,我感冒了。
“不可能是小富婆说的,她没有这么聪明。”
“江勤,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文慧把身上的包摘下来,又顺嘴问了问外卖骑手月入过万的事情。
王海妮对这件事也比较感兴趣,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看来,外卖行业的收入确实是对很多人的职业观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尤其是慧慧子这样面临毕业的学生。
秋招的时候她们都去参加过面试,也了解了自己在求职市场上的行情,本来觉得差不多,但现在知道了外卖行业的收入,心态上就有些动摇了。
但,每个行业都有天花板,上限水平和平均收入是没办法挂钩的。
普通人找工作,还是要看中间值,不能求最大值。
有些行业门槛低,入行确实容易,但相对的竞争也大,过不了多久,时代的红利就会衰减。
尤其是过几年,外卖骑手的数量饱和,再想月入过万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江总,反正也闲着没事儿,斗地主不?”
王海妮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副扑克。
冯楠舒希望江勤多待一会儿,替他回答了一句:“打。”
“那……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这个不行!”
下午雨势变紧,窗外一片哗哗声,于是江勤摸了一手烂牌,还是地主,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气势,装的仿佛拿了两个王和四个二。
这,让真的有四個二的高文慧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小富婆本来还想凑热闹的,结果被江勤强制赶回了床上,喂了药,让她好好睡觉。
可有江勤在旁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于是就缩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打牌。
“两个6。”
“不要。”
“一个7?”
“不要。”
“你怎么什么都不要?”
江勤握着一把烂牌看向高文慧:“留到最后,等伱们快没牌的时候,我连着出,打蒙你们。”
王海妮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
一分钟之后,高文慧丢完了所有的牌:“给钱给钱。”
江勤很不开心地丢下手里的牌:“随下个月工资一同发放。”
“如果我没记错,我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被扣光了。”
“我每次都给你扣光,但哪次没找借口重新发给你?”
“这倒也是。”
高文慧这次没有反驳,把桌上的牌捡起来洗了洗。
虽然江勤每次都要扣她工资,但其实根本没少给过,有时候扣了一两个月,又因为左脚进门符合喜甜先进管理理念,最后失而复得。
慧慧子觉得江勤虽然嘴硬,每次都说她胡说八道,不让磕,但其实内心深处很喜欢自己磕他们俩。
有些欲盖弥彰的感情就是这样的,越磕越甜。
就像高中时代的男女,可能一开始对对方确实没感觉,但如果班里的同学跟着起哄,走到一起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这就是氛围感的作用。
当有一个外人或几个外人,一直不停地说你们俩合适,你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也许是真的很合适,僚机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斗地主玩到下午,冯楠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睡了,但一只雪白的玉足还伸在外面,身子也还微微探出,保持着刚才看他们打牌的姿势。
江勤被这香气四溢的脚丫子弄的心神不宁,于是站起身,轻轻给它送到了被窝内,又重新坐回到了牌桌前。
一个小时之后,小富婆睁开眼睛,感觉好了很多,但心里慌慌的,爬起来在宿舍环视了一周,发现江勤已经不在了。
“你老公回去了,让你好好休息,还说你明天要是好不起来,就过来打你屁股。”
“明天还来?”
“大概吧,他说明天开完会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