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听着父亲劝导,自己心中也寻思了半晌,可思来想去,要想让这许多人都能够满意,却一时全无头绪。
即便如此,阮元已然清楚父亲心意,便笑道:“既然爹爹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孩儿,那孩儿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爹爹若是反悔了,或者见孩儿做的什么事不对了,也无需在意,尽管说出来便是,孩儿一定奉行,绝无虚词。”
“放心去做吧,你和璐华的事,爹爹不会着急,你若是有了主意,那日后有的是机会呢,爹爹又着急做什么?”阮承信想着自己终于卸下了一副重担,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
可究竟如何,才能找到一条大家都走得下去的路呢?这个问题可难坏了阮元。
幸好没过两日,又一件喜事让阮元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日,焦循在前堂收到了一个包裹,拆开看时,竟是武亿在山东刊刻《山左金石志》,这时已经刻板印刷完毕,武亿不仅带来了这个消息,也送了一册样书到浙江府上。阮元见了,自然大喜,这《山左金石志》虽有武亿校勘、毕沅指导,但其中内容文字,十之七八都是自己亲笔定稿,总算是为山东一省文物收集、保护做出了些贡献,而这也是第一部以自己名义出版的著作。想到这里,阮元也着实高兴了数日,每日公务处理完毕,便自我欣赏这部自己主笔而成的著作。
至于孔璐华的事,能放下一日就放下一日吧。
可对于孔璐华而言,这样的生活却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
和阮元成亲之后,不知不觉也过了半个月,每日孔璐华看着丈夫,倒是老实,都和自己睡在一起,从没找过刘文如,说阮元对自己负责,也确是没说错。甚至她自己回想起成婚当夜,自己拒绝与阮元行夫妻之事时,都暗自有些后悔,时常想着只要阮元对自己多说几句安慰自己的话,并且提出亲近之言,自己也就允了,毕竟阮元为人实在,也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