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登基的时候只有十三岁,所年来战战兢兢……朕可以死,但是人心不能乱……”
听着尉迟乐骋说着有咳嗽起来,尉迟景墨突然觉得自己十一年来在西北吃风沙不算什么,毕竟尉迟乐骋坐在这个皇位上更是痛苦。
连生病了……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被尉迟景墨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去,尉迟乐骋的身子依旧在发抖,但是他却要咬着牙忍耐:“朕没事……每天都会病发一些时间……皇后……皇后马上就会送汤药过来了。喝了就会好一些……
御医说虽然不知道病因,也不知道如何医治,可是长期服用一些对喉咙好的药膳会有好处。皇后便天天为朕做药膳,熬汤药……”
“皇兄与皇嫂恩爱和睦那就好了。”
早就听说尉迟乐骋与当今皇后聂云萍的关系非常好,非常恩爱,尉迟景墨还是不大相信的,毕竟他小时候可没有少看后宫争斗,更何况皇弟的后宫本就要有许多女人,可是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有一个自己所爱的女人永远陪伴,当真是一件好事。
“皇上,皇后娘娘送汤药过来了。”
门外响起了灵龙的声音,打断了尉迟景墨的思绪,他将尉迟乐骋扶好坐正,便听尉迟乐骋应了声。
灵龙把御书房的们打开了,一个女子便首先跨入了御书房。
她有这一张娇嫩的鹅蛋脸,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印花的百蝶穿花纹立领斜襟的上衣,下身是长得曳地的宝蓝色暗花四喜如意纹百褶裙,披着翡翠色番话平素长纱,乌黑的发丝盘成了随云髻,发髻上带着队珠八仙过海宝石步摇,身上是一套赤金挂铃铛的头面。
整体来说不算华贵,但是却端庄大气,而且那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还会发出细小却悦耳的响声,也为她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这便是当今皇后聂云萍。
尉迟景墨记得这位聂皇后可不是梁国人士,而是南方一个小部落的族长女儿。
不过因为那个部落在是南方的关系,尉迟景墨对这位皇后娘娘并不了解,可是却依旧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父亲为了挽救部落,在无法抵抗其他部落入侵的时候,送到梁国来联姻的工具。
一个女子无法违抗的出嫁,换取了一个部落最后的希望,只可惜……当梁国南方的守军出兵的时候,那个部落仅仅活下来了十三人,而这位聂皇后的父母都没有活下来。
是一个可怜却懂得大体的美丽女子,难怪尉迟乐骋能够与她举案齐眉,更何况一个没有娘家势力的皇后才可以让一个皇帝安心。
“见过皇后娘娘。”尉迟景墨在看着聂云萍将手中端着的托盘亲自放到了御桌以后,便俯身行了一礼。
“锐王爷快快请起。”聂云萍似乎受宠若惊,却依旧得体的虚扶了一下,“久闻锐王爷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世间豪杰,难怪西北的敌人对锐王爷敬畏有加。”
“娘娘客气了。皇兄身体不适,臣弟就先告退了。”尉迟景墨应了声,也朝那才刚喝了两口汤药就明显好了起来的尉迟乐骋行了礼后就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
聂云萍只是微笑着目送尉迟景墨离开,很快就到了尉迟乐骋的身边,亲自给他喂汤药了。
尉迟景墨一从御书房里出来走了几步,便与那守候在不远处的副将詹天涵汇合,詹天涵是跟随他多年的属下,是他的心腹以及最好的助力。
两人一同出了皇宫以后,詹天涵才开口说话:“王爷你这神情可是有心事?”
“我刚才觉得皇上有些不妥,皇后送过去的汤药更是不妥。那汤药……似乎有什么古怪的香味。”尉迟景墨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就把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詹天涵没有接触到那个汤药,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的接上了一句:“说到了香味……王爷那天去了梁都东郊回来以后,属下也闻到了王爷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