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卿以寻揉了揉眉心,瘫坐在副驾驶不说话。
萧让担忧的看着她:“头又疼了?”
“不是。”卿以寻皱着眉头:“我不放心胤蓉,她的命真是苦。”
萧让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卿以寻立刻不高兴了:“你这什么意思?”
萧让闭了嘴:“没什么意思。”
“你明明是看不起胤蓉!你……”
“恩。”
“……”卿以寻怒了:“你为什么看不起她?”
“真要我说?”
“说!”
“咎由自取!”萧让言简意赅。
“……萧让,你这是落井下石,她以前风光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她以前风光的时候那叫眼高于顶。”萧让淡淡的说:“她要是那个时候看清现实,老老实实找个同等段位的人嫁了,江家和她都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她不肯,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怪得了谁。”
“……”卿以寻居然无言以对。
萧让淡淡一笑:“好了,为了别人的事跟你吵,没意思,你也不许生气。”
“我没生气。”卿以寻撇撇嘴。
“那你服气吗?”
“……”卿以寻烦躁的摆摆手:“看在今天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我不跟你追究。”
萧让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卿以寻本来心里有点郁闷,但是看到萧让的车走道后,她惊叫了一声:“你要带我去哪儿?”
“试礼服,你忘了?”
卿以寻瞪圆了眼睛:“我不去!”
“以寻。”萧让无奈的看着她:“婚宴的事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过不去吗?”
卿以寻心口淤堵得厉害,好半天才说:“那……晚上去行不行?”
“为什么要晚上去?”
“我想找个人陪我。”
“谁?”
“夏寒。”
“……好好好,我跟苏越泽说一声。”
卿以寻肯退步,萧让自然也不想继续逼她,调转车头回了雅苑。
回到雅苑,卿以寻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萧让换了鞋,拿了手机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这么点小事,你非要弄得自己不开心?”
“是你不让我过消停日子。”
“……”萧让败给她了:“好好好,是我的错。”
卿以寻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婚宴那天,你爸妈会来么?”
看着她眼角眉梢的担忧,萧让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妈会来。”
“那你爸……”
萧让顿了顿:“我尽量让他来吧。”
卿以寻撇撇嘴:“其实他来不来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萧让凑过去蹭她的脸:“你是他儿媳妇,他要给你红包才行。”
卿以寻傲娇的“哼”了一声:“他要是不来呢?”
“我让人把他绑过来。”
卿以寻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萧让笑着说:“那晚上可以跟我去试礼服了吧?”
“……好吧。”
萧让去做饭了,卿以寻百无聊赖的用Pd看新闻,一想到过几天就要订婚,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既期待又抗拒的感觉可真折磨人。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刷着网页的时候,一条加粗的公益报道映入她的眼帘,标题是“绝症患者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