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杨松显得有些诧异。
女人俯瞰着山脚下的灯火通明,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睡过很多个男人,天亮之后,每一个男人的结局都一样,不是被扔进河里喂鱼就是被装进麻袋埋进荒地,我不想你成为他们的其中一个。”
杨松极为无语,这个女人真是个奇葩,突然间也没了那方面的兴致,对于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你认识刚才那帮人?”女人好奇问道。
“第一次见。”
女人更加疑惑了,“那你刚才怎么好像对他们的战术了如指掌?”
杨松没有打算隐瞒,随口道,“很多东西都是万变不离其宗,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他们开了个头,按照对方实力,我就大概能判定他们会用什么路子,这其实并没有多深奥,旁观者清而已。”
女人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对方刚才说的这番话。
杨松突然又好奇问道,“刚才看你的刀法路数,有点儿山东响马的意思,这玩意儿可不多见,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刀法?”
山东响马,本质其实就是一群土匪,只不过风格迥异,战斗力极其强悍。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使一手炉火纯青的刀法,后来解放以后,这个群体就慢慢淡出历史舞台,而他们独有的那一手刀法路数也渐渐失传。
当初杨松在杀手圈正好认识一个特别善于使刀的人,所以对这方便了解一些。
“我祖籍是山东,爷爷是最后一群响马的头领,后来被乱枪打死,刀法路数倒是留下了几页,我就顺手学了几招。”女人说得风轻云淡。
杨松也没有多问,毕竟两个人初次见面。
接着就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吃饭了,不然媳妇儿等着急了可不好,有缘再见。”
杨松冲着这个奇怪的女人笑了笑,然后转身朝自己的牧马人走去,心里边倒是没多大的情绪波动,也没想过要继续和这个女人发生点儿什么。
萍水相逢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杨松很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不管人或是,该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算挤破脑袋也挤不进去。
况且他并不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这个女人的确很特别,要说杨松赌她没点儿企图那是假的,只不过他也还没达到看见美色就忘记一切的地步。
就像路过的一处风景,看看就好,恋恋不忘就没必要了。
“等等。”
女人突然叫了一声,转过身看着杨松,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但是今天这里的事我希望你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威胁?”杨松轻轻仰了仰下巴。
“不,是商量。”女人在江湖摸爬滚打了多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她能看出这个相貌平平的人必定不简单。
杨松笑了笑,“那就好,行,今天这事儿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杨松这辈子最烦有人用威胁的语气和他说话,其实这事儿他也从没打算要抖出去,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不过刚才这个女人要是用威胁的语气和他“商量”的话,他或许会考虑先上去扇对方几个大耳刮子,然后再给王凝打个电话。
“我欠你一次,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滨海路的皇妃酒吧来找我。”
说完后,女人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你就说找陈皇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