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救援行动完全是私人性质的。所有机械、车辆、人员,物资……全部都是邬钢接到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的确有些乱,很多指令相互冲突,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人找到了,还活着,这就够了。
至于消防队和市里一些参与救援的人员设备,那是邬钢通过各种关系讨要过来的。
一句话,在拯救苏恒联这件事情上,谢浩然的确是把自己的掌控的普通世界所有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邬钢对此很不理解,也私下里问过谢浩然,得到的答案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他是我的老师。
感觉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谢浩然是因为廖秋才认识了苏恒联。在此之前,从无交集。但是苏恒联给他的感觉很不错,尤其是那天在苏恒联家里,几位弟子与老师之间融洽的气氛,更让谢浩然心里产生了暖烘烘的热意。
他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我也想要一个家,有着正常关系的家。父母早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其余的家人,除了远在泽州的外婆苏芮和两位姑姑,以及表兄表姐和表妹……说真的,谢浩然那天真的很答应爷爷的请求,也的确有了那么一点点心软的迹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没有谁是天生下来就铁石心肠,即便是再心狠手辣的恶徒,心里也有着专属于自己的柔软秘密。
苏恒联对谢浩然的事情很上心,他的妻子人也不错,对谢浩然这个最小的弟子多有关照。要不是因为苏恒联的缘故,方玉德在教授谢浩然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用心,最多也就是将他与普通学生同等对待,绝不会另眼相看。
这个世界的道理是如此朴素而简单:你对我好,我自然会把这一切加倍返还到你的身上。
目标与焦点还是对准了郑康尧。
廖秋来的时间比谢浩然晚了好几个钟头。无论在候机大厅里闲坐发呆,还是在飞机上带着眼罩打盹,都让廖秋有足够的时间对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进行详细的思考。对于事情本身,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沙暴,廖秋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从头到脚摸了个透彻:沙暴是自然产生,与人为无关。北方邻国也是畜牧业大国,但是他们的社会制度与国家发展远远不如华夏。过度放牧与开垦致使草场大面积沙化,沙暴这种事情每年都有发生。如今,开始对我国境内产生了威胁。
郑康尧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他与苏恒联一样,都是被平陵市府邀请参加壁画修复工作的专家。郑康尧擅长的也是国画,他早年师从徐悲鸿的一位弟子,受到“国画西化”的影响较多,力主国画人物也要像西方油画那样注重透视与光影结构,用不同浓淡的色彩在纸面上将所画的人物“转过来”。(传统国画人物为写意或平面)学术观点从来都是产生争执的根源,郑康尧与苏恒联各有一批支持者,各自守护着专属的领地。要说彼此之间矛盾肯定是有的,可要是因此产生憎恨,互相指责……按照廖秋得到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发现这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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