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金恒芳瞬间觉得手脚冰凉。
她再也坐不住了,“嗖”地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郑康尧面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道:“郑教授,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那天在考古发掘现场,明明是你说会去一号石窟通知苏教授他们撤离,还说风沙对我这种年轻女孩子不好,让我呆在办公室不要离开。”
郑康尧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她:“我说过吗?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金恒芳觉得天旋地转:“你怎么能这样?明明说过的话,转过身来就不认账了?”
“请你说话客气点儿!”郑康尧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比:“注意你的言辞。我是沪州美术学院的在籍教授,不是你们平陵市府办公室随意指使的跑腿。什么叫做我说过的话不认账?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金恒芳呆呆地看着他,失魂落魄:“郑教授,是你说了会去通知苏教授,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啊?”
“通知在考古现场的人撤离,那是你的工作吧!”郑康尧脸上丝毫看不到慌乱,他冷静得令人感到可怕,甚至发出冷笑:“没错,那天我的确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我带着我的人按时上车,离开了考古现场。但是我从未听你说过关于苏恒联教授的半个字。再说了,沙暴有多么危险,我想小金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还是本地人。我当时接到电话就忙着收拾东西,又慌又乱,怎么可能主动帮着你去通知别人?”
停顿了一下,郑康尧薄薄的嘴唇中间发出冷厉的声音:“明明是你自己工作没有做好,没有通知到每一个人,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可是你不思反悔,还要转过身来攀诬别人……小金,我理解年轻人想要摆脱麻烦不择手段,但是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我可不是对你百依百顺的男朋友,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觉得别人就没有耳朵,没有眼睛,也不会思考是吗?”
金恒芳觉得天一下子塌了下来。她抬起手,浑身颤抖指着郑康尧,哆嗦着说:“你……你不能这样。那天临上车的时候,我……我还问过,你明明说是苏教授上了前一辆车,已经……已经走了。对了,你还告诉我,苏教授定了当天回燕京的机票,要早早的去机场。”
郑康尧目光里全是冰冷与讥讽:“谁能证明我说过这样的话?只要你能找出证人,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我……我……我……”
金恒芳“我”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记忆片段在脑海里迅速回放。她想起来了:那天上车的时候,只有自己和郑康尧两个人在车下,旁边没有第三个人。而且他当时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再加上汽车引擎已经发动,巨大的轰鸣声盖过了谈话,坐在车里的其他人距离还有一段距离,即便是前排位置,在那种情况下也根本听不见。
那时候金恒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以为说话声音小,是因为郑康尧上了年纪。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陷害我?(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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