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法寺的目标,当然是牢牢锁定在贺定元身上。
事情发展完全符合预期。法通带领精锐僧众杀上门,包括贺定元在内,所有贺家亲族或死或伤,无一幸存。
求生的**是如此强烈,哪怕只剩下一只手,贺定元仍然拼尽全力,朝着谢浩然所在的方向缓缓爬着。鲜血从断腿上流出,浸透了青石板地面,甚至在凹陷的位置汪积起来,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镜”。
周围,附近,旁边,到处都是残缺不断的肢体。圆法寺僧人下手极重,再加上此前收到**等人死讯的缘故,法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贺家留下活口。明和等人之所以没有当场杀死贺家亲族,只是将其重伤,为的就是让他们留下一口气,慢慢折磨,一个一个收拾。
门人等同兄弟,必须将仇人押到死去师兄弟的坟前,开膛破肚,砍头挖心,割肠断舌,剜眼穿肛,才能祭奠死者的在天之灵。
法通脸上全是血。面部伤势其实不重,额头与面颊上的伤口只是划伤,碎裂的砖石割破了皮肤,尤其是左边眉角略上的伤口,被锋利的墙壁碎石切开,一直连通至面颊。这使他看起来鲜血淋漓,尤为骇人。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绞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野兽钻进去,肆无忌惮朝着各种内脏胡乱啃咬。法通感觉自己的肠子断了,肝脏肯定也在刚才那一记重击之下严重受损。他放下剧烈颤抖的右手,带着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惊恐,朝着腹部明显凹下去的那个部位轻轻抚摸,软软的,黏黏的,丝毫感觉不到肌肉撑起皮肤的正常触感,仿佛是在摸着一个腐烂的水果。
法通是北方人,他想起了冻梨。在寒冷的冬天,直接将冻成冰块的梨放在火上烘烤,或者直接用沸水化开,就算颜色一片漆黑的冻梨外表保持完整,但只要轻轻用手一碰,立刻就会挤破果皮,从里面喷溅出稀烂绵软,无法吃到嘴里的模糊黏浆。
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重量,法通的大脑充满了各种各样可怕的念头。他狠命提起所剩不多的灵能,用见鬼一样的声音嘶吼,挣扎着问:“……你……为什么你会大威德金刚功法?”
他听见贺定元管谢浩然叫“掌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雷极掌门不姓“贺”?但是这问题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记得**临死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谢浩然走到无法动弹的法通面前,非常认真地问:“你很想知道?”
法通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痛苦:“大威德金刚……是我圆法寺……不传之秘。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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