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沉默着,对方没有率先开口,陈**主动打破了沉默:“刑叔叔,我是陈**,把刑宿海送来炎京吧,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清算了。”
顿了顿,陈**又道:“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亲自去一趟你们邢家也不是不可以。”
他话语说的虽然凌厉,但那语态,多少还是保持着几分最基本的恭敬。
陈**并不是有多尊敬刑揽空这个人,即便刑揽空是一名半步殿堂级别的绝世强者,也不可能轻易就得到陈**的尊重。
陈**子所以尊重他,完全是因为他是刑天的父亲,仅此而已。
电话中再次沉默,沉默了足足五六秒钟,才传来刑揽空那沉稳的声音:“三天之内,刑宿海会出现在炎京。”
陈**嘴角翘起了一个冷厉的弧度,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行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陈**的眼睛都微微眯起了几分,里面尽是厉芒与寒气。
他对刑宿海的憎恨,是毋庸置疑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了当初在邢家村时所遭遇的一切。
那一日,他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被刑宿海羞辱着践踏着,刑宿海不单单只是想要杀了他,更想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折磨着他。
最重要的是,刑宿海想用他的性命,去给太上家族递出一份投名状。
这是陈**最不能原谅的!
……
三天的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了。
这一天,天气阴郁,天上弥漫着灰蒙蒙的雾气,偶有雷电闪过。
不多时,窗外就飘起了蒙蒙细雨。
深秋的炎京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风大,那北风呼啸,传出“呜呜”的声音,会让人更觉多几分寒冷与萧条。
沈清舞再一次手术之后,被陈**亲自推到了病房。
看着还处在轻度昏迷中的沈清舞,陈**脸上露出了无限温柔的神情。
他眼神轻微一瞟,无巧不巧的正好看到了沈清舞肩头那若隐若现的冰凌印记。
这让他猛然想起了那天奴修对他所说的话。
虽然那一天奴修只是随口一提,没有过多的表示出什么,但陈**却本能的感觉到,奴修在当时的状态下,给人一种神秘兮兮的感觉。
似乎,小妹身上的这抹冰凌印记,有什么奇特之处一般。
毕竟,奴修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一个活的快要成精的人,一生浩荡,所知所见所闻多了去了。
能让他刻意去提起的事情,可不多。
奴修会对这不起眼的冰凌印记留下深刻印象,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的眉头都禁不住的蹙起了几分,眼中也多了几率惊疑之色。
他轻轻的拉开了沈清舞肩头的领口,让把冰凌印记整个显露了出来。
这是一道只有婴儿巴掌大小的印记,模样很奇特,宛若冰凌雪花一般,轮廓并不清晰,仿若隐没在如玉光洁的肌肤之中。
而最奇特的地方是,这印记呈现出一种银色的光泽,仔细看,仿若有流光在转动一般,栩栩如生,给人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