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知道朱祐樘对观潮阁的规划很重视,当即便恭敬地道:“遵命!”
“等观潮阁建好,你平日亦能到那里钓鱼或纳凉,岂不美哉?”朱祐樘看着藩金铃还装委屈,便是轻轻拨动一下头饰的小金铃道。
藩金铃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置气,只是想要强调自己是安分守规矩,便是美目一暼道:“妾之美事乃金铃夜响,常伺陛下于侧!”
“朕记下了!”朱祐樘发现这个确实是小妖精,偏偏花活多以致很难生厌,又是拨乱了一下头饰的小金铃便离开了。
终究是一国的帝王,而两京十三省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故而很难有真正空闲的时间。
好在现在内阁的万安和刘吉都是票拟的好手,文书房那些的太监已经渐渐懂得以轻重缓急来分类,即便处理慢些都不会误事。
只是两京十三省的政务容易进行区分,但那些科道言官的奏疏总是真假难辩、轻重难分。
“臣南京御史崔亮谨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越残害官员几至激变……”
“臣南京吏科都给事中颜国忠谨奏:南京守备太监汪直虐杀平民……”
“臣南京礼科都给事中陈向诚谨奏: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越和南京守备太监汪直宴会日费千金,属吏索赂巨万……”
……
随着时间的推移,弹劾王越和汪直的奏疏明显多了起来,早前还弹劾王越残害官员几至激变和汪直虐杀平民,这还只是玩一些文字游戏,后来几乎就是按着一个贪狡奢侈的形象进行刻画了。
由于科道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故而什么屎尿都敢往人头扣。
若是徐溥或万安这些词臣还好一些,终究是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科道言官内部便能打起来,致使很多科道言官不敢轻易疏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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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证据都没有,便可以凭借想象出来的罪名进行攻击,偏偏这帮人都是极擅于玩文字游戏的高手。
几至激变,这妙在“几至”二字。虽然没有真正出现激变,但已经是差不多了,多让朝廷这边担心啊?
至于虐杀平民,这“虐”字也来得巧,人都死了,难得还能验伤不成?即便是验伤,那伤到什么程度叫虐呢?
平民更是巧妙,却是不论你论对方所犯的事情,只是弹劾人家弱势的身份,这简直就是公然耍流氓。
终究,他们遇了朱祐樘,一个来自于后世的灵魂。
“臣吏部尚书李裕敬问圣安!”李裕现在的地位是越来越高,轻内阁的最大得意人正是他这位吏部尚书,当即规规矩矩地前来叩见道。
啪!
只是毫无征兆般,一堆奏疏丢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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