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个时辰前被杀的那些匈奴贵族,死就死了,难道还想要赔偿和抚恤?
何况本身就是误会,他这个单于都没发令要火并,这帮人就擅作主张。
用五百金,看一场抓羊比赛,应该很刺激。
见匈奴远处游牧驻屯的各部也开始向这里集结,黑熊当即遥控袁术六人队渡河,留在涑水南岸的两千骑也整队渡河。
相隔两三里地下马休息,骑兵需要反应时间,留远一些比较好。
呼厨泉很是忙碌,又召集贵族宣布了抓羊比赛,指着身边的吕布说:“这位太史文恭将军很是勇猛,阿迷当他们出言不逊,又对黑将军拔出刀剑,都被这位太史文恭将军杀死了。”
对尊者拔刀,按照匈奴传统,要么处死,要么用车轮碾断胫骨。
这是部落传统,仔细考究,处死那批贵族实属正当。
只是单于没有什么威望,也没有维护光荣传统的实力。
当着吕布的面,一个贵族就提议:“五百金重赏死伤必多,不若各部派遣数人,以百人为限来追羊。太史将军若能给个方便,事后当奉还百金。”
隔着面具,他们看不清楚吕布的神态变化,吕布更不可能回应他们的收买。
呼厨泉见吕布没有反应,就立刻说:“黑将军没有限制人数,你们想出多少人都可以,不出人也行。反正就五百金,不会多也不会少,谁抓到就是谁的。”
呼厨泉说着也扭头去看土台两侧的高桌,看着那摆列的金帛,自然相信黑熊出得起五百金。
至于翻脸去抢,背后牵招调兵设防又不是什么假动作。
于是陆续抵达的匈奴各部开始换装,给懂汉语的女婿、奴仆、奴隶们出借铠甲、马匹和作战的兵器。
一些人匈奴勇士脱了铠甲后,就为抓羊比赛做准备。
战马是匈奴人的第二条命,所以他们出借的马匹就是个马匹,不能称之为战马。
就连铠甲,也是缝合的钉皮甲为主,勉强能算是铠甲。
武器就更是粗糙了,弓箭是射兔子的弓,没有什么刀剑,只有木矛。
一些应征骑士使用的还是自己携带的木矛,没有金属刃部,是烧焦打磨的木刃。
战马、铠甲器械对匈奴人来说价值不菲,虽然拿着黄金也能从太原豪强那里买来器械,但总觉得出借给奴隶、女婿,实在是太亏。
黑熊也没指望能招募到什么像样的精骑,匈奴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甚至匈奴贵族们联合起来施压,结果真就凑出一百人来跟吕布赛马抓羊。
抓羊开始时,已到了午后四五点左右。
但这一百轻装匈奴骑士分成数队,前后堵截,可就是追不上吕布。
他们不上当,黑熊也不可能让吕布放水。
临近天黑,匈奴人也只能遗憾退回各个营区。
呼厨泉返回营地之际,特意来向黑熊告别,手里捧着木盒:“将军,这是小王侄儿左贤王刘豹送给小王过冬的狐裘,是用漠北冬季雪狐皮毛缝制而成,是天下难得的珍品。”
“那我就收下了,等我回到关中,也向单于、左贤王准备礼物。”
黑熊接住转手递给亲兵接走,陪着呼厨泉走了几步,说:“今天什么都好,就是不该席间有所冲突,还有就是抓羊一事太让我失望了。”
见呼厨泉要说话解释什么,黑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席间冲突,可见你这单于有名无实呀。但也不要乱想,我跟袁司隶之间也有过类似的误会,他的妻子因此而死,可我与他还是好朋友。”
“还有这抓羊一事,你这单于如似傀儡。你若是真单于,我还要顾忌一二。如今不管汉胡内部纷争不止,你我不妨联手谋求更好的发展。”
“唉诶~!”
呼厨泉闻言也是喟然,长叹一声对黑熊郑重拱手:“将军以诚待我,我自当如是。只是国内纷乱,许多事情,小王也是有心无力。至于与将军联合一事,小王自是欣然。”
“只是如今国内各部强势,王庭势弱已久,还要等候良机。”
说着,这家伙口风一转又说:“若是今后每年将军能通过王庭征募三千义从,那王庭地位越发稳固,联合一事将水到渠成。”
“每年三千金……”
黑熊听着缓缓点头:“不算很难,我击破关中十部后,缴获黄金十余万,这三千金还是能掏得起的。但我要看看这三千金值不值,明年一月再议此事。”
“将军,这三千骑多是女婿、奴仆之类,绝非精锐。”
呼厨泉不想错过这个固定的大买卖:“将军若能出五千金,我明日就去信王庭,命王庭征募各部精锐三千骑。这三千骑,不比牵使君麾下五千乌桓弱。”
“不急,我明日检阅军容,先看看这三千弱兵。”
说着,呼厨泉来到马边,两人算是告别。
至于袁谭,天色将暮时就辞别,返回闻喜县城,城门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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