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跟随鼓车前进,靠近匈奴营地就见单于鹰旗附近数百人聚团死守。
这些人普遍使用超长步槊,结成圆阵,如似刺猬。
其中还有几十名射术精湛的人,竟然朝他这里射箭。
连续几支箭破开雾气从他身边飞过,连所谓的箭矢破空声都没听到。
只觉得残影一闪而过,还是一支箭射在他胸口弹落后,他才发现那些精锐弓手。
这些弓手近距离射击威力颇大,已经有十几个骑士倒在附近。
黑熊当即调动追杀匈奴散骑的吕布,十几个呼吸后吕布持戟冲向这支王庭精锐战团人堆里。
对方长槊密集攒刺,吕布控马一跃而起,半空中就被十几杆长槊刺击,失去平衡一人一马重重砸在人堆里。
担心吕布有失,黑熊当即抬手一挥,高顺十人队卡片朝着那里飞去。
混战中这十人出现在战团里,纷纷以铁戟劈砍、拨挡,
对方超长步槊圆阵已破,步槊实在是太长了,调转不便。
人堆里吕布、高顺十人队齐齐放弃铁戟、方天戟,持剑近身捅刺。
外围参与围攻的关中、义从骑士不敢靠近,或投掷短矛,或张弓射击。
不分敌我,这支王庭精锐战团伤亡近半终于开始突围。
撤退时被吕布死死咬住,秩序混乱,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
面对没有反击能力的敌人,立刻遭受各个方向的骑兵小队冲击。
队形更进一步溃散,没能坚持五分钟,就被冲杀、踩踏殆尽。
乱军之中,呼厨泉在侍卫掩护下穿戴奴隶衣帽,脱了皮靴,光脚奔跑抓住一匹无主的马匹。
正要返身上马,一伙结伴冲击的骑士小队经过时一个义从认出呼厨泉的精致、浓密的胡须,抬手一矛刺出。
呼厨泉肩膀扎伤栽落马下,几个侍卫上前救援。
很快另一支冲击小队从背后而来,两个侍卫躲闪不及被撞翻,顿时伤筋动骨。
不等他们站起来,步行作战的一队义从靠近以矛戟扎刺,两个侍卫立刻丧命。
余下侍卫只能拖着呼厨泉继续躲避,但很快被步行义从追上。
不论呼厨泉用什么语言呼喊,这些义从争相追赶,企图斩下呼厨泉的首级。
呼厨泉体力比这些步行义从好,又没有穿戴铠甲,捂着受伤肩膀快步逃跑。
不时有冲击骑士小队干扰,他也没跑多远,就被一个不明真相的关中骑士路过时随手一刀斩下头颅。
追赶的步行义从正要抢夺首级,那支关中骑士去而复返,强势索要自己斩获的首级。
整个大营各处,击溃王庭精锐战团后,已经开始集体猎首。
不管是义从还是关中骑士,哪怕受伤了,都在追抢马匹或首级。
大约临近十点,匈奴大营渐渐平息下来。
伤兵集中,余下的人搜集补给,义从部队继续改善自己的武装,并将自己认识的俘虏奴隶进行解救,也分发铠甲武器。
一具具扒光衣物的无头尸体被拖到营地外,没有时间掩埋。
雾气此刻能见度约有百步,黑熊则检查吕布的坐骑,阴干骏马摔断了腿。
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升级。
二十点黑法力投入后,阴干骏马升到三级,肩高接近九尺。
比常见的雄壮战马高了两尺过一些;算上马脖子马头的话,阴干骏马足足比普通战马高出三尺有余。
只是最初的马甲就显得有些小,紧绷绷的。
现在吕布再骑上去,立刻就显得人马比例协调了许多。
闻喜城头,大约十点左右,随着阳光温暖起来,雾气散的更快。
袁谭眺望城东田野,就见北岸远近双方正在追逐溃散骑兵。
一些匈奴人只能纵马跃入冰冷的涑水,向南岸放牧的各营靠拢。
几乎不等南岸匈奴人联合、商议什么,北岸各处营地休息的骑士一人两马,向岸边聚集,就在岸边进食、休息。
王修眯眼眺望:“黑虎牙背盟袭击,今后恐怕很难再取信匈奴、羌胡与鲜卑了。”
袁谭神色平静,面对一个两个多月平定关中的人,对方一夜之间煽动匈奴仆从反攻回去也不算什么离奇的事情。
毕竟三千金,昨天夜里就发到了匈奴仆从手里。
是带着这些黄金留在关中娶妻生子,还是回部落做牛做马,这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选择。
袁谭想了又想,还是费解:“匈奴不曾侵犯,他这是何必?”
这一下是彻底把匈奴得罪死了,先是宴席时杀了一批贵族头目,紧接着又袭击大营,连着另一批新贵也杀死。
以后的匈奴人,必然成为关中的死仇。
王修也不清楚黑熊动手的原因,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昨天袁谭急着回城,回城就封闭城门,就是担心这种事情发生。
王修本以为袁谭是多虑了,没想到还真让袁谭猜中了。
国贼是曹操,又不是匈奴,这一仗让王修摸不着头绪。
何止是他,呼厨泉也是摸不着头脑。
就在袁谭、王修疑惑、观望之下,南岸五个部落四五千步骑竟然在午后集体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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