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凌可馨突然猛地一抽手,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包,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可馨!”身后贺晓啸的呼唤有他的坚定,可是,落到凌可馨耳里还是碎了,她的心痛了。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无法跟他靠近,凌可馨再也无法控制住情感。
“呜呜……”酸楚,伤感顿时化作澎湃的泪,凌可馨哭出了声,她下了台阶,朝文化广场的灵江桥跑去时,晃荡的包忽然被人攥住。
她一惊,还没回过头,整个身子就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随即,头发盖上了一只纤柔不失温暖的手掌。
“想哭就哭吧。”她的声音吹在寒风里是冷的,钻进耳朵却是热的。
“呜呜……周姐姐,周姐姐……”凌可馨紧紧地抱着周紫艳,泪水泛滥,把她的外套打湿了一片。
一个已二十多年的旧小区,一幢陈旧的老楼房。
周紫艳打开了102室,回头朝凌可馨苦涩地一笑,“进来吧,屋子小了点。”
凌可馨跨了进去,闻到了刺鼻的药味,一位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她们,她微笑,“小姐,你回来了?”
“爷爷还好吗?”周紫艳问。
“刚吃过药,现在睡着呢。”这是周紫艳请来的保姆柳嫂,她指了指房间,“奶奶在屋里看电视,我给她烧面条吃,她老说饿,今天拉了好几次大便。”
“柳嫂,别让她吃那么多。”
“可她不吃就老喊饿。”
凌可馨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打紧,难不成周紫艳的爷爷,奶奶都是病人?
“小姐,你们在这儿吃晚饭吗?”柳嫂看了看凌可馨,表情微露难色。
“不了,我来看看爷爷,奶奶就走,还是睡公司里。”周紫艳说完,回头对凌可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时她的神情与公司里的那个冷艳,傲慢,寡言的周紫艳判若俩人。
凌可馨随周紫艳进房,看了卧病在床,已瘦骨嶙峋的爷爷,又走进另一间房看了看头发花白,神情呆滞的奶奶……看完之后,凌可馨的心沉重了。
“我爸爸妈妈十年前就离了婚,妈妈早嫁到国外去了,爸爸为了赚更多的钱也去了国外,听说进了一个集团公司工作……每年会寄很多钱回家,可是,再多的钱也不够爷爷奶奶治病的,一年前,爸爸突然失去了消息,我们也断了经济来源,我原来在北京一所大学一边读研,一边给一家公司当平面模特,为了爷爷奶奶,我今年才回来的。”
一家私房菜馆,周紫艳与凌可馨静静地坐着,桌上摆着三个菜,两碗饭,她们都没怎么动筷子。
凌可馨从没有听过周紫艳说过这么多话,也没看到过她撕了冰冷的外表之后,呈露出的那抹白色苍凉的哀伤。
“你呢,你家里人都好吗?”说完自己,周紫艳开始问凌可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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