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舞蹈、诡异的口号、祭祀的老者……一瞬间,凌凡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见到过眼前的场景了,那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场景便是如此,自己被一堆土著人捆绑在木桩上,他们围绕着自己跳着奇怪的舞蹈,挥着奇怪的武器,吆喝着奇怪的口号。
想到那个梦境,凌凡的心中一寒,如果梦境是真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便是————果然,不久之后,众村民停止了诡异的舞蹈,只见那两个将凌凡架来的村民提着两个小铁桶走出人群,来到凌凡的面前。
凌凡瞧着两人手中提着的铁桶中的东西,只见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果然,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小铁桶里装的——真的是汽油!
哗啦的两声,浓浓的汽油浇在凌凡的脑袋之上,浓烈的气味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将他全身的衣服都浸透,整个后背都冰凉冰凉的,然而身体的冰凉又怎么抵得上内心的冰凉,恐惧的念头就像那两桶汽油一般哗的一下便涌在他的体内。
‘难……难道我真的要被活活烧死吗?!’凌凡在心中惊恐地喊道。
“不!”凌凡突然大声喊了出来,他朝着祭台上的正跪拜天地的老者疯狂地大声喊道:“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就是死了一条狗吗?用不着让我赔命啊!?我还不能死啊!”
然而凌凡的呼喊根本就没人理会,众村民还在围绕着凌凡跳着奇怪的舞蹈,奇怪的口号声不断地灌进凌凡的耳膜中,他的眼前顿时有些发晕,汽油的浓烈气味令他感觉到窒息。
“不……我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凌凡紧紧地咬着牙齿,他的双手狠狠地挣扎着,试图将紧紧地捆绑着手腕的粗麻绳挣断,可是粗绳的坚韧程度远远超去凌凡的力量,他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暗红色的淤青,皮肤都被摩擦得出血,鲜红的血丝将粗麻绳都给染得血红。
然而无论凌凡如何挣扎,他始终无法将麻绳挣断,就在他挣扎的时候,两个村民中的一个已经举着火把来到凌凡的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紧紧地逼在凌凡的脸前,将他的脸灼的通热,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村民朝着凌凡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想必应该是告别之类的话,然后便将手中的火把慢慢的降低到凌凡的身上,赤红的火焰眼看便要将他的衣服点燃。
“不!”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死亡,凌凡吓得狂喊一声,紧紧地闭上眼睛,想像着自己的全身被烈火燃烧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火把呼的一下被弹射了出去,在空中打过几道旋转之后,便摔落在不远处地面上的一处小水洼中,哧的一声,一股白烟冒出,火把被水淹没熄灭。
众村民被突然发生的变故骇得赶紧扭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连凌凡也跟着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赫然出现在旁边的草丛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些许青烟,面具之下,是一双令人望一眼便无法忘记的眼睛,那种温柔和智慧,仿佛达到人类眼睛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