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柄见吴世璠一脸严肃,害怕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少爷您别放心上,是我说了胡话。”
心里却暗暗懊恼,直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巴子,心想有钱拿着就是,干嘛那么多嘴。
吴世璠看胡国柄的反应,就知道胡国柄应该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于是轻踢马腹,打马慢行,胡国柄见状赶紧打马跟上。
二人错位半个马身,各有心事,半响无语。
吴世璠也换上另一种语气,打破僵局,颔首说道:
“老胡啊,我这个人,不喜欢人家骗我。”
“有什么事情,你实话实话,我不会生气。”
“你刚才说的‘马不贵’,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听吴世璠缓了缓语气这样跟他说话,胡国柄就知道吴世璠没有不满的意思,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刚傍上一个大树,可不就这样跑了。
于是,内心暗自整理了一下条理后,才跟吴世璠说道:
“少爷,咱们云南的马是养得挺多的,而且不仅我们,我听一些袍泽提起,平南藩下和靖南藩下也是养了不少马。”
“因为咱们养的马多,除了供应前线外,民间还有不少马匹可用,因此价格并不算高得离谱。”
吴世璠闻言,脸带诧异:
“你说的是滇马?”
“我虽然没从过军,但也听闻滇马不适合行军打仗。它们体型小,善走山路,适用于驮负货物、长途跋涉,但不适合驮人和冲锋呀。”
“而且,咱们云贵也没有马厂和草地,给军马驰骋吧?我听闻,马儿若成长期间没有足够的草地驰骋,很容易养废,军马养成驽马。”
“还有,你刚才说,广东和福建那种地方,也养了不少马??”
“他们只有鱼塘,哪来的草场?哪来可以给马奔驰的地方?”
见吴世璠一脸的不信,夜不收出身、对马匹极为熟悉的胡国柄解释道:
“不是滇马,是军马。”
“少爷,咱们云南还真有马厂。”
“而且就在咱昆明县城南,出南熏门后,往南再走二十里地,有山有海有平原,咱们藩内就在那里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