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苏兆文自空中狼狈落下,踉跄几下后终是稳住身形。
抬头一看,依旧是那黑色圆珠悬浮在面前,其上的道道锋锐若是再往前一分,他怕是就要当场殒命。
“胜者,纳兰家族,纳兰含度!”
随着裁判的喊声,周围观众那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可算是松了下来。
苏兆文只得苦笑两声。
“兆云输得不冤。”
话落许久,却没有回音。
抬头看去,纳兰含度正遥遥望着另一个赛场,干净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深夜,东方宅邸。
一个硕大的浴桶中正冒着滚滚热气,墨绿色的液体在其中缓缓流淌。
徐伯安已然褪去了全身衣物,坐在其中静静睡着,上身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上伤势全部愈合,只留几道还有浅白印记。
不断有猩红杀气从头顶冒出,顺着热气消弭在空中。
“徐公子接连用了太多吸食精血之法,其中斑驳暴戾的煞气已经传遍了全身,须得整整三天才能全部逼出来,且药不能有丝毫停歇。”
齐景华缓缓合上药箱,苍老的脸上多了些无奈。
“东方家主,纳兰小姐,这三天他的身边不能缺人,需及时换药。”
“我来!”
纳兰菲赶紧应道。
东方如烟也是点点头,随后问道:“齐先生,他体内这些煞气会影响心神吗?”
今日徐伯安那疯狂的样子,像极了堕入魔道的亡命徒。
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婿成为一个嗜杀的魔头。
齐景华迟滞片刻,方道:“老朽这药浴可消散九成的煞气,势必会残留一些。”
“不过那也是稀释过后的了,对心神影响不大。”
此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般,让母女二人都放心了下来。
“对了东方家主,这是徐公子要的宁神膏。说起来他遇袭也有一些老朽的责任,此药便赠予你们,聊表歉意。”
齐景华随后又拿出一包方形黑膏。
“这怎么行。”
东方如烟也不容他推辞,直接塞了一袋灵石,而后便送他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徐伯安二人。
纳兰菲趴在浴桶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着打湿贴在肩头的头发。
热气中,他那清秀脸庞安静而放松,与今日大杀四方的那副模样有了鲜明对比。
纳兰菲噙着泪水便笑了,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徐伯安,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
屋外,寂静一片。
齐景华并未马上飞走,而是语重心长地说:“东方家主,方才纳兰小姐在,有些话老朽不好说出口。”
“此药浴固然可以消散煞气,但有些已经侵入他的金丹,若是徐公子心志坚定自是无恙。”
“可若是心志不坚,日后他的性格怕是会多些暴戾。”
闻言,东方如烟眼神稍怔,而后略显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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