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夏柔声道。
她转过身来,低垂着眼,不敢看他。
双颊晕红到仿若病态。
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地将黑带系上他的眼睛。
姜河只觉眼前一黑,鼻尖缭绕的少女体香也逐渐变淡。
这是黑带在遮蔽他的五感。
但并非彻底遮蔽,还能闻到一丝丝的气味。
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
姜河不易察觉的呼吸加促。
并非因为有些暧昧的气氛,而是他回忆起了从前。
被那段夫妻关在幽闭的空间。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漆黑无光,万籁俱寂。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之声。
如潮水般的恐惧,将他淹没。
老姜河折磨三个徒弟的手段,几乎都来自于那对夫妻折磨他。
也就是说,她们曾经经历过的,自己也曾经历过。
姜河强自定神,他如平常一般,温和道:
“元夏,师父好了,你开始吧。”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但这黑带不愧是三阶灵器。
现在他的五感朦朦胧胧,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清楚。
“哈哈.呵.”
在姜河陷入黑暗无声的世界之外,一个黑发少女正伏在寒床上,笑到身体抽搐。
“终于.让师尊带上它了呢。”
这样的话。
无论自己做过什么,师尊都不知道。
在他眼里,自己,还是那个乖乖徒弟。
同样在行宫二层,某个局外人忽然惊醒。
“咕咚!!”
凤仪用力地吞了口唾沫。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睡着真香,突然,莫名的笑声将她吵醒。
刚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她朱明饕餮睡觉!
睁开眼时,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姜元夏抓住。
而现在.
凤仪表示有点看不懂。
她这座牢房的墙已经分离,和姜元夏的修炼之处融为一体。
在她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寒床。
床上两个人,姜河和他的大徒弟。
姜河那个大骗子,眼睛被黑带缠着。
而姜元夏趴在他面前不停笑着。
好怕.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仪开始慌了,这场面已经出乎她的想象力了。
见黑发少女的笑声渐停,凤仪连忙闭上眼睛,故作熟睡的样子。
殊不知,黑发少女默然瞥了她一眼。
醒了么.
若是不醒,岂不是白白将门打开了。
只可惜,不是自己宠爱的师妹呢。
姜元夏拉过师尊僵硬的大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将腰带攥住,轻轻一拉。
宽松的衣袍顿时从身上滑落到腰间。
她顺势从寒床上站起,将落到脚底的衣袍,不假思索地踢到床下。
此时,只余下赤足裹着的白袜,便再无一物。
而内里,本就一无所有。
寒床之上,皎白的少女慵懒地伸着懒腰,轻轻将黑色长发别在耳后。
她犹豫了一下,撑着姜河的肩膀,喊道:
“师尊?师尊?听得见吗?”
姜河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但听不真切,苦笑道:
“元夏,你还不了解你炼制的灵器?师父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师尊.元夏得罪了,这一夜,可是很漫长。”
黑发少女如释重负,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喜悦,意犹未尽道。
一切都好像如梦如幻。
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骗到师尊了。
或者说是师尊太过相信自己了。
相信自己这个,背刺过他的坏徒弟呢,
先来点.饭前甜点。
姜元夏颤抖着伸出五指,在姜河的面部轻轻抚摸着。
拂过他蒙着黑带的眼睛,喷吐鼻息的鼻子,以及还带着温度的嘴唇。
姜河只觉脸上略微发痒,不明所以。
只道是黑带的副作用,全然想象不出。
自己眼中乖巧懂事,内向保守的徒弟,正在皎白地站在他的面前,像痴女一样摸着他的脸庞。
“元夏,在干嘛呢?还没准备好吗?”
姜元夏惊得身子都差点没站稳,她定了定神:“要等一下,玄功需要摆出特定的姿势。”
不对
师尊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