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苏苏的眼里,无疑便是逃避。
金发少女一如既往地毫无怨言,低声道:
“我想着你晚上还没回来,就多等了一会,倒也不困。姜河,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吧。”
姜河心中一暖,应道:
“恰好有些饿了。”
少女弯了弯眉眼,眸子亮晶晶的。
转身便前往灶房。
姜河虽说有些疲累,但也不可能眼瞧着苏苏一个人去为他准备晚饭。
快步跟了上去。
捏了捏她滑若凝脂的脸蛋,温声道:
“苏苏,之前是衿儿故意陷害你的吧?”
金发少女面色一顿,想起小姑娘眼中的警告和威胁。
又想起昔日抱着她的那些时日。
她不在意衿儿的威胁,可若衿儿不想让姜河知道.那就由她吧。
终是小声道:“没有啊。而且怎么能说陷害,衿儿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陷害别人.”
“哼!”
姜河心中自有思量,冷哼一声,
“你们都对衿儿太过溺爱,她可不是小孩子,在凡人中都能定亲,再过一两年可以嫁人了。”
少女听出姜河言语之中,冷对衿儿,明显是为了宽慰于她。
唇角微勾,嘟囔道:“明明最溺爱衿儿的是你这个师尊才对!”
“这不一样.”
姜河念及过往的诸多罪孽,以及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就打得衿儿应激。
哪里敢说重话,下重手。
说着,轻轻揽过苏苏的削肩,温润细腻的肩头在掌心寸寸流溢。
轻声道:“这几天你是不是埋怨我?没有让衿儿认错?”
“没有啊”
少女羞涩地缩了缩肩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眸子亮晶晶的。
学着姜河冷哼道:“哼,是不是以为我看上去伤心,是为了你啊?我只是舍不得衿儿!”
姜河哑然失笑,不由得稍微揽紧了些。
金发少女固然不曾埋怨姜河,但自己疼爱的女孩,如此对待自己。
心中的委屈无从诉说。
此时,也轻轻伸出双臂,小心抱住姜河的腰肢。
眉目之间,流转着依恋。
那对粮仓,都化为绵软的饼,贴在他的身上。
忽然,少女闷哼一声,目露痛色。
下意识地推开姜河,捂住自己的胸脯。
姜河愕然:“苏苏,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吗?”
凤苏苏忍着痛意,若无其事道:
“今天你忙一天,一身汗水,太脏了,不想碰你。”
一颗心脏,悄然悬了起来。
她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在姜河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
他不会为了徒弟而忽略自己的感受。
譬如,刚才姜河说他没为自己做主,神情愧疚。
可实际在那天,姜河当着旻心的面,诘问衿儿,也细心的问着自己真相。
都是她自己不愿意说罢了。
姜河一向都宁愿把过错都归到自己身上,给她们最大的容忍和耐心。
但也不会任凭她们犯错。
若是让他知道衿儿对她还做了这种残忍事情。
姜河一定会震怒的,从而惩罚衿儿。
“是吗?”
姜河眉心蹙成一团,瞥向她的胸脯。
细心观察下,他发现,似乎其中一边比往常大了一点。
而那时.苏苏抱着衿儿的姿势,也稍显怪异。
姜河暂时忽略,正色道:“衿儿年龄未大,此时更该好生教诲,苏苏,不要因为怜爱就过度为她遮掩过错。”
他拢了拢袖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耳中,不禁回响起孙礼的话。
金发少女听闻此话,心中稍显犹豫。
可是衿儿对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姜河知道的话
但若什么都不说,也会导致衿儿走上歪路。
凤苏苏心头一定,轻声道:
“嗯,当时,确实是衿儿主动摔出去的。不过,除此之外,便没有做其他事情了。”
姜河目光落在她的粮仓上,沉声道:
“是么?我问的只是衿儿陷害一事,为何要强调.除此之外并无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