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运转体内庞大的力量,一股浓郁至极的邪气灵魂之力涌入他儿子的体内,试图稳住那即将消散的残魂。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深知要想让儿子完全恢复过来,绝非易事。
邪友才在邪振东的全力救治下,终于缓缓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紧咬牙关,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愤恨地说道:“公孙家……他们的阴阳镜竟然已经修复了!
那个人的实力异常强横,虽然只是元婴期,但在阴阳镜的加持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若非我果断舍弃肉身,保住灵魂,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邪振东闻言,目光炯炯,眉头紧锁,沉声道:“怎么可能?阴阳镜的修复绝非易事,公孙家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看来,接下来的局势将变得更加复杂,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随即施展秘法,将儿子的灵魂妥善封印,并温柔地嘱咐道:“你且安心修养,为父会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我们邪龙族在异界的战斗,绝不能有丝毫马虎。”
言罢,邪振东身形一闪,迅速离开了房间,同时发出紧急召集令。
不久,邪龙族的总统领邪文玉,以及十位太上长老,纷纷赶至大殿之中。
邪文玉身材高大威猛,身穿紫色战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与杀伐之气,虎络腮胡更添几分粗犷。
“邪振东,何事如此紧急,竟要召开全体会议?”邪文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突如其来的召集感到不解。
邪振东面色凝重,将儿子遭遇公孙家高手袭击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并刻意加重了语气。
添油加醋地说道:“公孙家此举,显然是有大动作。
如今我们邪龙族在极北之地损失惨重,人族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对我们进行总攻。
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做好万全准备。”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无不面色骤变,眼中闪过惊疑不定之色。
邪文玉更是身形微晃,难以置信地低语:“这……这怎么可能?那阴阳镜,上次在我等秘法之下,几近崩碎之境,怎会如此迅速便恢复如初?”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内心震撼难平。
邪振东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千真万确,非虚妄之言。
我儿残魂尚在,正于幽暗之处默默修养,此等大事,我岂敢儿戏?”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欲寻共鸣。
此时,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中年文士缓缓起身,其貌不扬,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他正是另一位龙巫者,虽无纯正邪龙血脉,仅承蛟龙之力,但在族中亦颇有威望。
他踱步于厅堂之间,眉宇间凝聚着深思,缓缓言道:“此事确有诸多蹊跷之处。
试想,那阴阳镜既已复原,令公子之魂,理应难逃桎梏,何以能轻易脱身?
莫非,此乃对方故意施为,欲以邪友之魂为饵,布下迷阵?”
此言一出,邪振东面色一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我虽敬你为龙巫者,但此言未免太过偏颇。
我儿身怀秘法,能在绝境中舍弃肉身,仅以灵魂之姿逃脱,若非如此,岂能安然归来?
他带回的消息,对我们至关重要,怎可轻易斥为虚假?”
他语气中既有愤慨,亦含无奈,对爱子安危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邪明皓龙巫者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振东兄,请勿动怒,我并无质疑令公子实力之意。
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不得不防。
人族狡黠多变,诡计多端,虚实之间,往往令人难以捉摸。
极北之地之事,便是前车之鉴,提醒我们不可有丝毫懈怠。
依我之见,当立即启动防御阵法,集结全族之力,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