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辞了牛二,向港口走去。
遥望一艘巨船,横栏独占,鹤立鸡群,帆上一团飘渺如仙的徽印上,另有麟角海蛇盘绕,不正是倚海龙那独一无二的番号!
众人寻路赶去,却被拒之门外。
“家主有疾,暂不见客。”守船家将粗声粗气的说道。
想来这人是新募,不曾见过吴铭。这便贼眼一翻,计上心来:“且拿此物与你家主人看,自有分晓。”
家将摊开手掌,但见一枝翡翠珠花凌空怒放,蕊中还有个花团锦族的‘仙’字。这便嗡声说道:“且候着。”
不久,钟鼓齐鸣,舱门四开,婢女小厮鱼贯而出,黑脸家将正撅着肥腚,一路小跑,双手高举,躬身将翡翠珠花捧到吴铭身前。
“小的有眼无珠,识不得真仙!该死,该死!”
“哈哈!无妨,无妨!”吴铭大刺刺的接下,抬脚便向舱中走去。
舱中摆设奢华无度,物什挂件吴铭竟多有未见。奢靡之风,亦是罕见。小贼这边摸摸,那边看看,若不是欠了主人家半截身子,着实下不去手,套在食指上的宝戒早就大开杀戒了!
这便恨恨的一抹嘴,入了内室。
恰似进了没了特叔的洗脚城,小贼当即一个激灵,清的不能再醒。
古朴的陋室,正燃着不知名的野香。
空空如也的四壁上竟不曾泛起一星半点的油光。就连唯一那座还能入眼的香炉,也已锈迹斑斑,辨不出铭文模样。
“贤弟一去经年,为兄甚是挂念。”榻上双腿过着厚纱的消瘦男子,不正是那第一豪商?
见他双颊凹陷,目中无光,吴铭这便心中一酸,滴下几滴眼泪。
“呵呵,贤弟莫作小女儿姿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为兄早已看破。”男子倦容一笑:“来来来,且陪我说说话。”
吴铭长揖到地,轻轻走到榻前:“倚大哥,小弟该死,竟累你如此。”
“贤弟说哪里话。那日若是为兄遇险,料想贤弟也断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当然!”吴铭重拍胸脯。
“好叫贤弟知晓……”倚海龙眼中一喜:“为兄确是有件棘手的事,想劳烦贤弟去办。”
“何事?”吴铭急忙追问。
“数月前有客渡海而来,洒下无数银钱,盘了小半条街面,又笼络无数游侠闲汉,如今流波港已然成了他家后院。”
吴铭心中一动:“那人可是从檀萝国来?”
“正是。”
“倚大哥想如何做?要切要剐,还是煎炒烹炸?”吴铭跃跃欲试。
有明妃并三女在此,小贼还不是大路通天,想走哪边走哪边!
“我等乃是正经商人,何须如此!”倚海龙傲然一笑:“若比钱银,他哪里是哥哥的价钱。只恨流波港来去自由,那海客却守着条通商航道,不愿与我等同享!”
“贸易战。”吴铭心神领会:“流波港是******,谁都能来贩卖倾销。而那海商却手握檀萝国商道,不让哥哥反倾销?”
“贤弟所言极是!”
“倚大哥所求何物?”吴铭这边问道。
“通关文牒。”倚海龙那边答道。
“一切包在我身上。”
小贼话音未落,就见倚海龙从榻上一蹦而起。耸肩大笑三声:“哈!哈!哈!”
望着活蹦乱跳的奸商,小贼两眼一翻:“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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