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献祭——”
公子晋携夫人、家眷、随从、侍卫等数十人,在内城管事的引领下走入地宫。
于野跟着人群穿过石门之时,不由得凝神打量。
石门的门板像是整块坚石打造,显得极为厚重,并为手臂粗细的铁索拉起,高高的悬在石壁之上。
转瞬之间,眼前一亮。
置身所在,乃是一个洞穴,有着二三十丈方圆,四周点燃了上百根火把,使得整个地宫亮如白昼。
只见宽敞的所在,环绕排列着数十个石棺,皆刻满精美的纹饰,并设有相关的灵位。群棺环绕之间,矗立着一座数丈高的九层玉塔。灯火照耀之下,白色的玉塔玲珑剔透、闪闪生辉。
“孝子跪拜——”
不容置疑的话语声在地宫内回荡。
右手方向的十余丈外,坐落着一具石棺。老国主的棺椁已封存其中,供案、香烛、祭品等物也摆放齐备。秦丰子站在一旁,手里依然高高举着玉匣。他乖戾的神色,冷漠的话语,高深莫测的气势,俨如乾纲在握而令人敬畏。
公子晋带着夫人在棺前跪下。
众人随后跪拜。
于野单膝跪地之时,悄悄回头一瞥。
他故意磨磨蹭蹭,落在人群之后。不想他身后还有一人,竟是披着斗篷的墨筱,低着头跪在地上。
而不仅于此,几丈外远处,另外站着一个男子,身着内城管事的服饰。或许就地候命,不再遮遮掩掩,他脸上清晰呈现一个黑色痦子,使他相貌看上去有些怪异。
于野尚自错愕,又是微微一怔。
溟夜呢?
一直与溟夜在一起,而进入地宫之后,一时无暇顾及,竟然不见了溟夜的踪影。难道那个家伙所说的均为谎言,他与他师父合伙骗人……
“此乃老国主遗诏——”
公子府的数十人跪在地上,公子晋仅仅献祭了一杯酒,便见秦丰子打开玉匣,拿出一张尺余见方的金册,漠然道:“姚世,为三十六任齐国国主。姚晋,贬为庶民……”
“啪——”
姚世,便是公子世。姚晋,自然便是小公子的名讳。
公子晋手中的玉杯摔得粉碎,失声道:“家父岂能如此待我——”
秦丰子却置若罔闻,自顾说道:“献祭已罢,封禁地宫,昭告天下,新国主即位……”
公子晋暴跳而起,怒吼道:“你假传遗诏,金册拿来——”
“哼!”
秦丰子闪身失去踪影,而冷冷的话语声犹在地宫中回荡——
“国主有令,公子晋欺上罔下,重罪难饶,即日在地宫守灵三年……”
所谓的守灵三年,不就是要公子晋全家陪葬吗!
手足相残,竟然这般无情!
且不管有情、无情,逃出地宫要紧!
于野忽见秦丰子施展遁法离去,当即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跳起来转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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