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
知道小师弟的计策,却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
卞继与乔梁、姜蒲更是吓了一跳。
谁想于野接下来的话语更为惊人,便听他说道:“七月初八,四位师兄随我潜入天鸣山。七月初九,天鸣法筵开筵之时,你我暗中抵达凤翔谷,一举捣毁天心阁与天星阁,从而毁掉朱雀台的传送阵与天鸣山的护山大阵……”
“小师弟,且慢——”
冷尘连连摆手,急声道:“你潜入天鸣山已是凶险万分,何况你我五人呢,山门也休想靠半步……”
卞继与乔梁、姜蒲也忍不住道——
“即使潜入天鸣山,如何躲藏一宿?”
“凤翔谷遍布禁制,步步杀机,光天化日之下,岂敢轻涉险地?”
“天心阁、与天星阁既为阵法所在,必有高人把守,仅凭你我五人,不是找死么……”
于野闭上嘴巴,默默翻着双眼。
果然不出所料,关键时刻没人听他的吩咐。之前的许诺,不过是顾及墨筱的权威罢了。
“小师弟啊,我以为是里应外合的计策。由你在山上杀几个弟子,我等在山下接应,如此羞辱朱雀门一番,已足够惊世骇俗,谁想你要捅破天!”
“莫说潜入天鸣山,只怕前脚踏入山门,后脚便将陷入重围,谁也活不成!”
“捣毁天鸣山的护山大阵?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异想天开!”
“这不是疯了么……”
于野依然不言不语,任由四位师兄吵吵嚷嚷。
片刻之后,他的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四人看着他,谁也不说话,而脸上的神情已明明白白,于师弟的计策行不通。
“罢了!”
于野耸耸肩头,轻松道:“小弟这便返回天凤城,如实禀报墨师叔,不怪各位师兄胆怯畏战,只怪我多此一举。”他淡淡一笑,又道:“却怕墨师叔不敢言弃,她必然铤而走险,届时是死是活,各位自求多福吧!”
冷尘低头沉吟。
卞继与梁乔、姜蒲面面相觑。
于野挥袖一甩,四面小旗飞到手中。周围的景色瞬即一变,树梢随风摆动,潺潺的河水流淌依然。他站起身来,拱手道:“各位师兄,告辞——”
冷尘慌忙伸手阻拦,道:“小师弟,我记得你话未说完,何必急着走呢?”
卞继附和道:“最终的计策又如何呢?”
乔梁与姜蒲摇了摇头,也相继出声道——
“于师弟,何妨说来听听。”
“不知又有几分胜算……”
“嘿!”
于野咧嘴一笑,道:“事已至此,我该说些什么呢?”他往前走了两步,又道:“我的计策关乎生死,一旦泄露出去,便将有人丧命,四位师兄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吧?”
冷尘摊开双手,道:“我等已然知晓此事……”
于野的话语声变得严厉起来,道:“既然知晓此事,却胆怯畏战,倘若大祸临头,各位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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