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讲实话!”
鄂安站在他的左手方向,相距不过三尺,随着他的一声冷哼,莫名的杀气顿时充斥着狭小的客房而令人窒息。
“事已至此,弟子无需说谎。”
于野的眼角微微抽搐,轻声道:“那位红衣前辈是谁,我也不知,却在多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在寻找一位仇家。我料想赖冕不肯罢休,赤离又以魔修之名害我,恰见红衣前辈出现在天梧山脚下,便谎称赖冕知晓她仇家的下落,请求她出手相助,我想三位长老已亲眼目睹……”
曾几何时,说句谎话都会口吃、结巴,如今这般的信口乱扯,他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嗯,修为高了,便心黑了?脸皮也厚了?
“有关赖冕与红衣前辈一事,姑且不提!”
应龄站在于野的右手,同样相距三尺而威势逼人,便听他出声打断道:“你且说说赤离,你不过是一位金丹小辈,怎会结识一位魔门的新晋之主,他又为何一口咬定你是魔修之人?”
凡事皆有因果。
一次意外的邂逅,看似巧合,实为祸端,从此后患无穷。
“之前弟子跟随鄂长老征战天同门,因途中受挫,便与辛飞子、文桂留下断后,却意外逃到了东莱郡的瞰山城,因而遇到了赤离。彼时他隐匿修为,仅是一位筑基散修,并竭力与弟子交好,并要传授魔修功法。弟子只当他狂人妄语,未加理会。谁想他竟是一位魔修的元婴高人,早知如此,岂敢得罪,果然遭到报应……”
应龄又问:“你是说,赤离存心捉弄于你?”
“我想……”
于野稍作迟疑,道:“我想他或有此意,弟子虽也涉猎庞杂,却并不懂得魔修功法……”
“哼,你倒是能言善辩!”
鄂安叱呵一声,道:“我且问你,我躲在郁林郡的东林城内养伤,命你出城传递消息,你却始终语焉不详。而我在天梧山见到冠义,据他所说,是我门下弟子连杀数位高手突围而去。那位弟子乃是金丹修为,施展了易容术,且遁法极为高明。而更为惊人的是,他竟然懂得魔修的七杀剑诀。与我从实招来,那人是不是你?”
被三位元婴长老团团困住,已是令人难以喘息,随着鄂安的突然发怒,一股凌厉的威势顿时倾轧而来,使得于野的身形歪斜,差点摔倒在木榻之上。他强行苦苦支撑,却忍不住双眉倒竖,寒声道:“弟子为了出城传递消息,不惜舍生忘死。鄂长老是相信冠义、还是相信弟子,悉听尊便,而您想要帮着赖冕杀人灭口,尽管动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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