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高人的身上炸开一团水雾,径自御风而去。
奎昕尚未松口气,又微微一怔。
果然是他?他又是谁?
归道长在奎家待了数十年,安守本分,从无过错,缘何惊动三位元婴高人?
不消片刻,三道人影去而复返。
“呵呵,果然是他,赖兄慧眼如炬啊!”
“哼,还是晚了一步!”
“不愧为世外高人,察觉你我到来,抢先一步溜了。而他为何躲在此地,竟一躲数十年呢?”
“奎家主!”
文桂带头走入草亭,问道:“那位归道长离去之时,有何状况,哦……”他指向两位同伴,分说道:“赖冕道友、詹坤道友,文某的两位故交,多年未见,途中偶遇,一同前来拜访奎家主!”
奎昕虽然不明究竟,却已有所猜测,却不动声色道:“他留下一句遗言,狗死离家。”
“狗死离家?”
文桂意外道:“据说,狗儿将死,唯恐主人悲伤,便自行离去。”
“呵呵,并非如此!”
詹坤笑了笑,道:“狗儿怕它死了之后,被人烹食,不如离去,以求最后的尊严!”
“不!”
赖冕摇了摇头,道:“他并非寻常之人,言必有物。自比离家之犬,无非此间缘分已罢。或有不死不生,不破不立之意!”
一句话,三人解读,便是三种境界,寓意各不相同,
“哗啦啦——”
大雨如注。
“各位,暂避片刻!”
众人站在亭下避雨。
雨势并未减弱,愈来愈大,且天光昏暗,乌云翻涌,雷光隐隐,狂风盘旋。不消片刻,似有强烈的气机从远处而来,并源源不断涌向一个方向。
“岐山?”
奎昕意外道,遂冲出草亭,踏剑而起。
太熟悉了!
十年之前,便经历过类似的天象。奎苏兄长,便在那年身陨道消。而今年的风雨更大,气机更盛,声势也更为浩大!
“有人渡劫?”
文桂与两位同伴也来到了半空之中。
詹坤与赖冕凝神张望,又禁不住换了个眼神。
两人离开飞云峰之后,走遍了九方十八郡,数十年经历无数,始终没有找到于野的下落。这年的三月末,途经苍云山的时候遇见文桂。老友难得重逢,免不了寒暄叙旧。而说起往事,依然令人耿耿于怀。
据文桂所说,当年于野前往九幽谷,曾借奎家掩饰身份,他猜测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每隔三五年便前去纠缠,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詹坤与赖冕岂肯罢休,便让文桂带路。而抵达岐山的奎家之后,未见家主,说是在送别一位年迈的园丁。詹坤无意问了一句,获悉园丁的大名,遂急匆匆前往后院,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位归道长早已消失无踪。
赖冕已确信无疑,归道长便是他要找之人。詹坤与文桂也是深以为然,却多了几分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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