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府上下灯火通亮,一家老小包括皇叔在内齐聚门口,早早的等待宴滋的到来。
等到宴滋与盛临圣下马之时见到的就是主仆上下七十多口的人,各个手持火把站成两列齐齐的目迎他们的到来。
哼,看这架势是早已知道他们的到来。宴滋缓缓下马,目光冷冽犀利的扫视一周。然后踏着所有人的各异的目光霸气坦荡的从中间过道往里走。
那身姿那背影抬头挺胸凛冽高贵,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的气息使得不言语也能镇住全场,下人们都屏气凝神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能等宴滋走过自己然后偷偷的打量着她的背影。可不知为何,即便是背影看来也叫人心生畏惧觉着是冒犯了。
宴滋依旧威风凛凛,绕过这些人群,略过皇叔,直接走入大堂,在高处落座。盛临圣则紧随其后,等她坐下后冷冷的站在一旁同样目光扫视全场。
未开口,皇叔先上来一顿哭涕,扑通跪倒在地,一顿鬼哭狼嚎“陛下,我有罪。我教子无方铸成大错实在罪无可恕,请陛下恕罪。”
皇叔啜泣着说着些知错的话,听起来确实动听的很,比唱的还好听。
不过这些在宴滋看来就是狗屁,双手环胸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皇叔,然后站起身邪邪的向皇叔逼近。就站在他身旁却不说话,就这样冷冷的俯视着。
她不言语,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说,下人们吓得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皇叔也不敢多说,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冷冷的渗人的气息一点点侵袭着身心。
毛骨悚然的感觉逼得皇叔不得不瑟缩着脑袋蜷缩身体,恨不得将自己缩小的到无人看见的地步。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宴滋就在自己面前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虽然没有抬头去瞧,但能感受到那种毛毛的感觉。
一直这样沉默了许久,弄得皇叔揣测不断,神经紧绷,心里压力沉重。宴滋才懒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漫不经心的开口。
只是这一拍把他的所有防备都拍散,皇叔瞬间身心崩溃,整个人瘫软无力。
宴滋贼贼一笑,嘴角划过一丝狡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皇叔啊,你也大把年纪了怎的教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还是没长进呢?你说朕该说你教子无方还是朽木不可雕?朕没糊涂的话,应该是有将一位乖巧的女孩托付与你栽培。你说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如何教育别人?朕该不该相信你一次?”
宴滋的这番话,语气平淡温柔但字句带刺,充满了挖苦与嘲讽。教子无方也好朽木不可雕也罢都是在丢宴家的脸,无论如何反驳都是丢人。
皇叔此刻颜面扫地更是无言反驳的,只能乖乖的低着头摆出一副忏悔的模样。
宴滋绕着皇叔走了一圈,像看狗一样的看着,之后又厌恶的巡视了人群,发觉并无堂兄跟堂姐的身影。看样子这两人闯下大祸之后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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