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叹了口气笑着说:“我输了。”
说的坦然而轻松,就像是说,年轻人,我输了,但不是输在你比我强,只是输在你比我狠。
在场的每一个蛮族武士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人觉得自己的王认输有什么可耻,更何况,泰达米尔没有拿刀。
“谢谢。”陈森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露出任何高兴或者兴奋的表情。事实上,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去高兴或者兴奋,他怕他一放松就会直接整个人裂开来。
他的身体也确实到达了极限,如果泰达米尔再给他一拳,他就只能超负荷运转猩红烈焰,那样的话,或许他还能站起来,但是也许就在站起来的下一刻整个人连同这个平台上的每一个人直接湮灭在这一片空间里。
但是幸好,他赌赢了。
是的,不管怎么样,他赢了。赢了就是结果,结果最重要。
所以赢家该收取赌注。
“那么,现在,到了公布赌注的时候了。”陈森然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有血已经在喉咙口徘徊,整个身体撕裂般疼痛,也幸好那无数次的骨头断裂让他的痛觉神经麻木了一些。
听到陈森然开口,原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蛮族人的神情都是一滞,这种从一场残忍到残酷的决斗忽然转向铜臭味十足的交易的感觉让他们感到不适,以及一丝不安。
但是输就是输,耍赖是被他们看不起的,所以他们只能期望这个家伙不要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
而陈森然也确实不想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毕竟,现在他仅仅只是靠着一场流血的对赌,赌回了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如果说,再多一点,就是眼前这群家伙听自己说话的时候的敌意会弱那么一些。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吧?”陈森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遥遥欲坠,他只能原地盘腿坐下,不敢再动一动。
“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泰达米尔看着陈森然荡开一笔,倒也不急,其实陈森然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抵推断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斯维因的计划已经被他们完全知道了,又比如说,陈森然如此大费周折的兜了一个大圈子,绝对不会仅仅只是想要坐下来说一会废话。但是陈森然不急,他也不着急。
所以他也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等着他的下文。
雪还在不间断地落,夜冷的彻骨。
看着眼前这五百多个等着自己开口,如同等待着某种审判的男人,陈森然呼出了一口寒气忽然笑了起来问:“有酒吗?”
在这样的寒夜里,和一个流星一般崛起的绝世豪雄对坐而谈,怎么可以少得了酒呢?
泰达米尔愣了一下,所有的蛮族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齐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发现陈森然实在是一个有趣的人。
于是,泰达米尔说:“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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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因为之前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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