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进的第七天,陈森然终于踏足在了东弗雷尔卓德的尽头的深厚雪地上。
当他的脚感受到昨夜新积下的那些雪的绵软与通透的时候,他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长达七天的翻山越岭,大雪磅礴,总算在计划中的时间里,赶到了这里。
而按照瑟庄妮的说法,只要找到了矗立于东弗雷尔卓德的尽头的北铁脊山的最高峰,那么它的侧影之下便是进入东北部的门户所在。
想到这里,陈森然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此时天已经亮的透彻,落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再加上越往东地势越来越高,天空中没有云,当陈森然看向天空的时候,整个天空在他的眼前都呈现出一种瑰丽的天蓝色。
在那种天蓝色的天光之下,有一座山峰突兀地从南方直入云霄,如一把破天的利剑般锋利地矗立在天边的一角。
“那就是北铁脊山的最高峰了吧。”卡尔萨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合上了那本早已被他翻烂了的探险手记,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他的脸虽然藏在帽子里,但陈森然总觉得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应该是直勾勾的。
“是吧。”陈森然也没有在意卡尔萨斯的异常,他将视线往那座插天的山峰之下移。
此时太阳虽然还没有升上中天,但阳光却分外清晰地洒在雪山上,将那座孤高的山峰拉扯出一道锋利的侧影。
“你知道吗?”卡尔萨斯还是在看着那一座山,他似乎出了一会神,口气有点悠远,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
陈森然没有搭话,他的眼睛顺着那一道锋利的侧影缓缓朝着一个方向移去。
“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不会死的鸟,出生在最寒冷的冰雪里,一生都只居住在最高的山峰上,它的身体会消亡,但每一次它的身体消亡了,它的精神都会再度混合着冰雪重组新的生命,直到下一次消亡。”卡尔萨斯似乎并没有因为陈森然的沉默而停止,反而越讲越有兴致,最后讲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扯的故事。
关于永生不死。
陈森然眯了眯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上一个世界中一种叫做凤凰的神鸟,那种鸟同样不会死,但是每一次都是在火焰中重生。
不过他还是没有答话,因为他有些弄不清楚卡尔萨斯为什么忽然讲这个略有些莫名其妙的故事,所以他索性不理卡尔萨斯,眼神继续顺着那个侧影向前。
“那它为什么不下山呢?”说话的是趴在陈森然背上的小安妮,因为这些日子路不好走,陈森然他们的马早就弃了,小安妮退而求其次睡在陈森然的背上,此时她刚刚被一阵冷风吹醒,正好听到了卡尔萨斯这个略有些新奇的故事,于是睡眼惺忪地随口问了一句。
“它为什么要下山呢?”卡尔萨斯看到终于有人对他的故事感兴趣了,似乎是低低地笑了笑,饶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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