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巴尔扎克的短暂会面之后,他便急急忙忙的又赶去前线了。
按照他的话说,最近诺克萨斯人像是疯狗一样反扑,大概是因为森特最近又猎杀了他们好多人的原因。
森特,说起德莱这个家伙,也真是需要见上一面了,这把自己手里最快的刀,可是不能随便就折断了啊。
自己还等着派上大用场啊。
出了大帐,陈森然也没有做停留,骑上了马他就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他这一次是以出使的身份的来,于公于私都应该在登陆后用最快的速和卡尔玛见上一面。
毕竟从明面上讲,卡尔玛现在是整个艾欧尼亚反抗军的领袖,两国相交总是必要的表面章。
而且,有些事情……也总是要讲清楚的。
卡尔玛在离现在这个营地不远的一个指挥所里,所以虽然已经天色渐暗,陈森然还是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赶了过去。
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陈森然要把整个计划用最快时间制定完才行。
卡尔玛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寺庙。
这是一个已经被所有熟悉卡尔玛的人都知道的习惯,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卡尔玛坐在寺庙的中央,闭着眼冥想。
冥想是卡尔玛每天必做的功课,无论多少年过去,只要她还活着就必须冥想。
在冥想里她刻意获得平静,还有赎罪。
年的战争,死亡人数在不停地上涨。
年轻人的尸骨堆积起来可以形成一座高山,那是属于艾欧尼亚的耻辱柱。
是以解放整个艾欧尼亚,带领人民走向和平自由为己任的卡尔玛心中永远的痛。
年了,她还是没有拯救她的家园。
年来。没有一刻她不处在煎熬之中。
也唯有冥想才能让她脱出那人间地狱一刻。
陈森然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幽暗中的那盏灯火亮着,拉长这两个人的影。
两个同样失去了对于光的感知的人,就那么在光和暗里对视着。
“你来了。”卡尔玛永远用着可定的语气,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我来了。”陈森然点头。在她的面前坐下。
“你这一次来,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陈森然笑了一下,“你知道的,从上次开始,我就失去了需要奋斗的东西,很长时间里,我都在想我要什么,金钱,女人。地位,我想要什么,其实都唾手可得,但我不稀罕,我陈森然啊,总该要些特别的东西吧,最后我想,既然从前我与议会为敌。那么说不定就是议会把我害成了现在这个样,我就。找他们把东西拿回来好了,你说呢?”
“你想要这世界。”卡尔玛的语气还是平淡,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也许吧,我寂寞了,也许等到世界都满足不了我的寂寞的时候,我会死吧。”陈森然摇了摇头。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说,“我是个很贪心的人,要的很多,也很少,填满我的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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