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转身面向太后和皇后时,身上亦是溅了满身狗血,她敛了神情,转眼就一副看起来着实吓得不轻的样子。
只是不等她开口,太后便先又心惊又关怀地问道:“殷武王妃可有被伤着了?有没有大碍?”
说着她就吩咐宫人,立刻去请太医来瞧瞧。
孟娬应道:“臣妇没有大伤,只是那狗突然朝臣妇扑过来时,臣妇吓惨了……幸亏侍女反应够快,替臣妇挡下一击,才能幸免于难,否则臣妇今日定是要葬身狗腹了。至于那狗为什么会突然袭击臣妇,还请太后做主详查。”
太后压了压胸口,正色道:“你放心,此事哀家定是要弄个水落石出。殷武王妃受惊过度,还是赶紧回帐篷里休息吧。”
孟娬行了行礼,道:“臣妇告退。”
随后她带着崇仪和烟儿,转身就回自己帐篷。
一进帐内,崇仪便声音冰冷道:“让太后查能查出个什么鸟来!”
“说点门面话罢了,你也信?”孟娬面色沉着、不显声色,进帐以后当即就解了身上披风,放在鼻前闻了闻,没闻出特殊的气味,又抖了抖,连兜帽里都翻出来检查了一遍。
崇仪问道:“王妃是怀疑这披风有问题?”
孟娬极其冷静道:“不确定,所以要先排除。”
很快太医就在帐外候着了,孟娬道:“殷武王府有自带大夫,就不劳太医了。”
崇仪出了帐篷就叫人去找老柴,而后又折返回帐篷里。
老柴没有跟着殷珩一起进猎场,他身为大夫留守在休息地,见王爷王妃都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一时没他什么事儿,他便去别处跟人唠嗑了。
孟娬把披风检查完了,又褪了自己的外裳,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忽成为那狗突然攻击的诱因。
结果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老柴闻讯匆匆忙忙赶回来时,孟娬又让他检查了一遍,他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孟娬便道:“我和崇仪没受伤,烟儿手肘破了皮,你先帮她处理一下。”
老柴往药箱里拿药,就一脸严肃地先帮烟儿处理,边询问道:“王妃,要不要通知王爷?”
孟娬看了看自己换下来的沾了狗血的外裳,幽幽道:“不着急。”
随后她让崇仪把她的衣裳拿去丢在囤放猎物的地方。
那里有其他猎狗来来回回,崇仪便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又回来禀道:“那些狗并没有任何反应。”
适时太后身边的宫人过来禀话,站在帐篷外面道:“启禀殷武王妃,太后命人详查此事,除了袭击王妃的那一条狗外,并不见其余的猎狗有任何异常。经太医鉴定,那狗可能是患了疯狗病,突然发病了。之前在驯场驯狗的时候也发生过疯狗袭人的事。”
崇仪攥紧了拳头,很想出去揍那说话的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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