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可我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她刚才说什么?她也有这样的朋友,有机会她会将她们介绍给我!
莫非她是和我一样的人?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我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眼里的我不也像她一样吗?他们总会在暗处指指点点,我知道他们都在议论着我怎么不正常,怀疑我的精神有问题。
还好我的运气不错,有一个爷爷庇护着,所以才一路走到现在,没被他们当成精神病给关起来。
“她和你是一类人。”说话的是宋老邪,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掏着耳朵。
我说道:“你又知道了。”
“我看人很毒的,一眼就能够看出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能够看出他接近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我笑了:“你整天都在琢磨别人的心里想什么,不累吗?”
宋老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某伟人曾经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战斗的快乐不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够体会到的。”
我没给他好脸色:“你就吹吧。”
他神情一正:“我还真没有吹,她确实和你是一类人,你们大多时候都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怎么说呢,你们都在自我封闭。不过有趣的是你们彼此之间倒是并不排斥。”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我看了一眼黑西装留下的两把钥匙都在门边的餐桌上,估计是徐秋妍忘了什么又折回来了。
我过去打开门,徐秋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那个,我才发现的身上没有钱,能给我点钱买菜吗?”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从省二医出来,身上那套衣服都是新的,口袋里当然不可能有钱。
我掏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她,这钱还是爷爷给我的。
她拿起钱转身就走了,我摇摇头,关上了门。
可我在沙发上才坐了不到三分钟,与宋老邪聊得起劲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和徐秋妍都是没有什么朋友的人,就算真有朋友,这地方我们可才住进来不到半个小时,谁会找到这儿来,我想多半是敲错门的。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的个头很高,大约一米八五的样子,这个头在我们西南地区算是拔尖的了。
“你找谁?”
他看上去有些局促,双手轻轻地搓着,脸上也带了几分不安。
“请问江先生是住在这儿吧?”
江先生?不会是说我吧?
我可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按常理是不会有人来找我的,所以我又问了一句:“哪个江先生?”
“江小白先生。”中年男子说着又看了我身后的屋里一眼,显然他并不认识我,也不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江小白。
“我就是江小白,你有什么事吗?”原本我还想再问一句,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可一想只要他说出找我什么事多半就能够猜出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了。
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能够知道我住在这儿,让他来找我的人应该就只有一个,谢意!
他的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接着他又有些失望,仿佛这失望是我带给他的。
“是谢先生让我来找你的,他说我这事儿你能管!”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给他指路的人就是谢意,难不成这是他对我们的考验吗?想要找些事情来试试我和秋妍的斤两。
“说吧,什么事?”我淡淡在问道,心里忍不住问候了谢意一番。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半个月前去世了,上个星期我竟然却接到她发来的一条短信,她说她并不是真正死于意外,她是被人谋杀的。”
我听了说道:“你肯定是你妻子给你发的信息吗?”
我觉得这男人有一点扯,既然他老婆是被谋杀的那就是刑事案,他应该找的是警察而不是我。
当然,如果真是他妻子给他发的信息那倒是有些意思,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我就回过神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只是黔州大学的一名普通大学生了,我还是五局九处特科的调查员,专门负责对特别事件进行调查,这应该是谢意给我们安排的第一趟活儿。
正思想着我的手机就响了,那老年机的电话铃声挺慷慨激昂,别说是这中年男子,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儿被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电话是谢意打来的,应该他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小白,顾松找到你了吧?”
我没好气地说:“这么着急就给我们安排活儿?”
谢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听得出他也有些尴尬。
“没办法,他和我有些渊源,这个忙不能不帮的,你就受累些。”
“他妻子被人谋杀应该找警察啊,找我顶屁用啊!”
我还是有些不满的情绪,我们都还没有正式上岗呢就给派活了。
“这件事情很蹊跷,你最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我怀疑害死他老婆的并不是一般的人。”
我愣住了,什么叫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