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我们都跑得很快,一直到了小木楼,我才气喘吁吁地问二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屋子里死了人,如果刚才你们进去,被上山的那伙人给堵住的话,无情无义是妥妥的杀人凶手。”
“那哑巴死了?”我问。
殷无语却低声说:“不,死的是花信芳和花向海父子。”
我扭头看向殷无语:“你怎么知道的?”
殷无语苦笑:“其实在你打算进屋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个画面,他们父子俩死在那屋子里的画面。就算二哈不阻止你,我也会阻止你。”
“二哈,死的真是那父子俩?”
二哈无奈地点头:“是的。”接着它看向殷无语:“你说你的脑子里冒出的画面,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殷无语叹了口气:“他们应该是被某种动物咬死的,两人都被咬断了脖子,花向海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
我看向了二哈,也不是我敏感,听到被某种动物咬死的,我第一反应便是二哈这个家伙。
“看我干嘛,和我没有关系。”二哈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花家都传出了锣声,我听到有人大声叫着:“花家的老少爷们赶紧起来,族长和少族长被人害死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花信芳和花向海的死肯定会引起花家的一场地震,而我们这三个外人原本就有着杀害花家人的嫌疑,恐怕这一次花家又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了。
胖子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他从房间里出来,见我们竟然就在走廊上,他问道:“花家这是怎么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说话间他看到了二哈:“二哈,你怎么在这儿?”
我忙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和胖子说了,胖子瞪着我:“为什么不叫醒我一起去?”
我尴尬地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后面会有这么多事发生我肯定会叫你。”
胖子也不再说我什么,而是沉声道:“花家才让我们可以自由行动就出这样的事情,看来对方真是好算计!”
我却说道:“可花信芳和花向海为什么会死在哑巴的屋里,哑巴呢?哑巴又去哪了?要说嫌疑最大的不应该是哑巴吗?而且大晚上的,花信芳父子怎么就窜到哑巴家去了?”
我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胖子摇头:“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但刚才如果你们进了那个屋子,然后被上山去的人给堵个正着的话,我敢保证此刻你们应该已经被花家人绑得结结实实,就等着往你们头上扣屎盆子了。”
胖子说得没错,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杀人嫌疑最大,而且我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大半夜的我们会出现在杀人现场,就算我们实话实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原本今晚我们所经历的就很悬乎,有点脑子的人听了都不会相信。
“现在我们各自回屋去睡觉,一定要假装睡着了。”胖子说,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一路上花家的人都没谁见到你们吧?”
我想了想说:“应该没有,我们很小心。”
胖子这才松了口气:“都去睡吧,记住,一会花家的人找来你们就一口咬定没有离开过,晚上一直都在睡觉。”
他望向二哈:“你暂时先不要现身,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哈不屑:“我才不怕他们。”
我瞪了二哈一眼:“就你能耐,要是真把这事情给闹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哈跳到了我的身上:“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它对我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惧怕。
我们各自回了屋,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想着到底是谁杀了花家族长父子。
花家内部的族长之争一直都存在的,远的不说,就拿花信仁来说吧,他虽然表面上对自己的那个大哥还是很尊重的,可私下他也曾向我表露过对花信芳的不满,还有花家肯定也还有人在打族长的主意。
花家内部的矛盾始终都是存在的,只是这种矛盾的爆发应该是需要一个契机,偏偏我的到来给了花家的机会。
还有,那个哑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花信芳和花向海会大半夜跑到哑巴那儿去?他们是去找哑巴之后出的事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江先生,江先生,出大事了!”这是之前陪我去哑巴那的那个汉子的声音。
我在屋里应了一声:“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我起身,披上衣服,看了二哈一眼,二哈便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这才开门走了出去,胖子和殷无语自然也听到了汉子的声音,他们几乎和我同一时间走出房间,我们三人看上去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其实我们真的也有些困了。
那汉子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三、四个,这些人我们都见过,全是守花家祠堂的。
“出什么事了?”我问他。
他一脸的怀疑:“三位,刚才我们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居然没听到?那锣声都没把你们给吵醒?”
我淡淡地说道:“我是没听到,睡得太沉了,你们听到了吗?”
胖子冷冷地说:“之前你们可没少折磨我,睡都不让我睡,我好容易睡下自然就很难被吵醒了。”
殷无语点点头,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