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应了一声,小声地取出一副胶质手套戴上,又用一个塑料袋子将纸钱装了起来。
花千寻说道:“花小天,你跟着一块去吧。”
那男孩叫花小天,他应了一声跟在了花错的身后,花信仁看向花千寻的目光有些不善。我知道花千寻这么做是让花小天盯着花错,不让花错做手脚。
花信仁看着我:“刚才我见如惜是被你叫出去的,怎么千寻会跟你在一起呢?”
我还没回答花千寻便先说道:“我看到三婶和江先生出去,有些好奇便跟了过去。从头到尾我都跟在江先生的身后,我能够证明三婶的死跟江先生无关,而且我认得出三婶中的毒,是水家的‘裂变’,这毒就算是水家的人也只有区区几个能够接触到。”
花信仁冷笑:“好,你这么说勉强能够说得通,但你事先就让江小天看着那些纸钱,也就是说你早就已经知道那纸钱上有毒了,对吗?”
他这么一问花千寻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如果她说不知道,那么她让花小天看着那些纸钱的意义何在,如果她说知道,明明晓得纸钱上有毒为什么不阻止花如惜触碰那些纸钱,而要眼睁睁看着花如惜死。
花信仁这一招还真是厉害,直接就变被动为主动了。
直接就打了花千寻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我一时间都没想到该怎么破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是我让千寻这么做的,因为之前我只是怀疑,但并不确定那纸钱上是不是真有毒。”
水亦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此刻已经走到了花千寻的面前,轻轻抚摸着花千寻的头,目光却是落在花信仁的脸上:“我爹一早就给我传来一条信息,他说水岸失踪了,而且还带走了一瓶‘裂变’。”
说着她扭头看向我:“江先生,你也见过水岸的,你手里还有一张他的照片对吧?应该是在花家的树林子里照的。”
说着她有意无意看向了花信仁,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她竟然还知道我手里有花信仁与水岸在林子里密谈的照片,应该是花无影告诉她的,他们还真是一伙的。
果然,花信仁听她提到水岸,又提到了花家的那个小树林便没有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既然是大嫂让她这么做的,大嫂之前也无法确定那纸钱是不是有毒,那我收回刚才的那番话。你们几个,去把如惜的尸体给带回来吧,小心一点,别中了毒。”
几个年轻人应了一声,跟着那个中年男子去了。
我看着水亦欢,总觉得她哪儿不太对劲,突然我才发现她依旧是寻常的打扮,与现在花家的一水白色的孝衣孝帕儿相比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她看向我:“江先生,让你受惊了。”
我苦笑,什么破事儿怎么都让我给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