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了,我还真没想到花信芳与花如惜之间的那点破事居然是花信仁这个做丈夫的弄出来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男人发生那种事情?还生下了孩子,偏偏他竟然拿那孩子当亲生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原来花信仁竟然不能人道。
这就有些戏剧了。
“如果花如惜一直把这件事情藏在心底,也许花信仁不会对这娘俩怎么样,可偏偏花如惜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她觉得儿子是花信芳的,而花信芳是族长,花山洲并不比花向海差,为什么花向海是少族长自己的儿子却不是。所以她先是怂恿着花信仁去争族长之位,花信仁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花信仁也知道,暂时还不宜与十七楼撕破脸,毕竟他和十七楼也走得很近,他的心里更加清楚,花信芳无能,族长的位子迟早还是自己的,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来说,他是想先猥琐发育,先在花家培养自己的班底。别看他平日里笑呵呵的,一副与人无伤的样子,可心却毒着呢,他早就已经想要取花信芳而代之了,只是时机未到。”
我没想到花家的事情这么复杂,更是没有想到花信仁的心机这样的深。
“花如惜一个女人家,哪有花信仁那样的见识?所以她便把一些事情抬到了明面上,她甚至还直接去找了花信芳,告诉花信芳儿子是他的,让他看着办。可她这么做却让花信仁暴怒,这才导致花山洲遭到杀身之祸,可你知道吗?出手杀花山洲的并不是花信仁的人,是花信芳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真看不透花家到底演的是一出什么戏码。
“花信芳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因为水家,花信芳年轻的时候虽然好色,但却有一点,很怕老婆,这也是为什么水亦欢和他之间闹矛盾,非要搬到观音山去,他不但答应了,而且还给予诸多方便,更把观音山划作花家人的禁区的缘故。一来他确实在乎水亦欢,水亦欢可是第一个嫁入花家却没有改姓花的女人,而且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并不是因为她是水家人说能够特殊,水家嫁到花家的人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个,也都改了花姓。同理,花家嫁到水家去的也改了水姓,这是规矩,老祖宗立下的规矩。”
幺叔公说到这儿,掏出他的旱烟杆,装了袋烟点上,吸一口,喷出烟雾:“当然,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花信芳知道十七楼选中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水亦欢她爹是水家族长,他更知道十七楼也想图谋水家,而他这个花家族长是没有根基的,如果能够得去水家的支持,他才能够立得住,站得稳。”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他也不希望花山洲的事情传到水亦欢的耳朵里去,他才会派人对花山洲下手,可最终水亦欢还是知道了。”
水亦欢一脸的平静:“虽然我在观音山,可是花家和水家的一点动静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眯起了眼睛:“花向海应该也不是你的儿子吧?我不相信一个母亲舍得让自己的亲儿子去死。”
水亦欢淡淡地说:“我不能生育,花向海是花信芳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的,当时花信芳为了掩盖我不会生育这件事情,便对外称我已经怀上了,然后水家把我接回去休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不知道从哪抱回一个男婴来,就说是我生的。花千寻也是一样,只不过花千寻是我们水家的孩子,她父亲是我的一个堂哥。”
怪不得水亦欢对花千寻的态度不一样,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花千寻的。
这也解释得通了,幺叔公按着计划杀死花信芳和花向海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花信芳的丧事你一点都不关心就不怕花家的人起疑心?”
她冷笑:“我若关心他们才会生疑,我性子原本就淡,花家的事情我几乎从来都不掺和。”
我总算把花家的情况摸了个大概,这复杂的人际关系听着头都大。
“好吧,那你们觉得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我可只剩下六天的时间了。”我冷眼看着他们,被他们当枪使,我要没有点脾气还了得?
“切入点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花久瑛。花久瑛当年自己离开了花家,可后来又回来了,按说花家是再容不得她的,可是花信芳和花信仁却出头让她回了花家,因为她是十七楼的人。”
“你们想把她怎么着?”
“不是我们,是你,你和九处,你可以想办法把她给抓了,从她身上逼问关于十七楼的事情。”幺叔公笑着说。
我翻了个白眼。
不过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