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福又道:“冥主即将现世于这末法时代,我们想取出那件宝贝献给冥主,再说了,那东西原本就是他的,也算是物归原主。”
水定国摇头:“那东西虽是冥主的,但却是他亲自留在苗王陵中的,他若亲自来取,我们自当原物奉还,不劳你十七楼费心。”
骆福淡淡地说:“那便是没得谈了?”
水定国点点头。
这时便见屋子的门开了,九叔从里面走了出来。
水云儿忙问道:“山老怎么样了?”
九叔一脸的自信:“我说过,只要还剩下一口气,便是阎王也不能从我手上把人给带走。”水云儿长出口气,我看着九叔,这人还真有本事,之前看到水经山那样我以为他已经活不了了。
水云儿看了水定国一眼,然后跑进了屋里。
我看到水定国的神情也像是放松了许多。
毕竟水经山是他的儿子。
哪怕他再是活了百岁,对于这份亲情还是难以割舍的。
因为听到水经山脱险,他可能又想到了亲自对水经山出手的另一个儿子水经岳,他看向水经岳的目光冰冷:“经岳,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
水经岳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他甚至看向了骆福。
骆福却把头扭向了一边,他没有搭理水经岳的眼神,水经岳无奈只得往前走,水二叫道:“别过去!”
水定国怒视水二,一扬手便见一道寒光闪过,直射水二的面部。
骆福伸手一把抓住了那道寒光,哪是什么寒光,分明是一把很小的刀。
水二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骆福出手的话估计他是躲不过去的。
“老不死的,杀我的人也得问我同意不同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水经岳,他像是在警告水定国,让他别把水经岳怎么样了。
水定国却看都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缓缓走来的水经岳。
水经岳在距离水定国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应该是他认为的安全距离。
“爹!”水经岳还是叫了一声爹。
水定国望着他,一脸的失望:“爹曾对你们兄弟二人说过些什么话,你难道都忘记了?”
水经岳抿抿嘴:“没有忘记。”
水定国问道:“那你又为何这么做?”
水经岳眯缝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我为什么这么做?这些年我在水家兢兢业业,为水家做了多少事,可是没有人会记住我,他们都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我的那个好大哥!而我呢,虽然也是水家三老之一,可我却找不到一点的存在感,我就像他水经山的影子,影子知道吗?他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他让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
水定国皱眉。
水经岳继续说道:“他不愿意当族长,便拒绝了,可是他却没有问我想不想当族长,他丝毫都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也是水家的人,我也有我的追求与梦想。”
水定国叹了口气:“所以你便一直隐忍,你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所谓的证明自己的机会,于是你便和十七楼勾结,出卖水家,甚至出卖黔西苗盟的事来。”
水经岳冷哼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当然也得为我自己考虑,我不是谁的附庸,我是水经岳!”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水经岳后退了两步。
这巴掌是水定国打的。
他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明着告诉你,不让你在水家掌权是我的意思,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水家族长的位子一旦落到你的手上,你将会把水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居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忍心杀害。”
又是几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水经岳的脸上。
水定国的目光又望向了水经天:“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在水家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便是族长也得听你的,为什么要出卖水家?为什么!”
水定国是真的怒了。
水经天笑了:“为什么?二伯怕是忘记了我娘是怎么死的,怕是忘记了当年我父亲又是如何被逼下悬崖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以前的这些事情?”
水经天见水定国一脸的震惊,他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记事比别的孩子要早得多得多,你们以为当时我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我懂,水家逼死了我的爹娘,这仇我怎么能忘记呢,我只是假装不记得罢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整个水家给我爹娘陪葬!”
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涉及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辛秘,但我看得出来,水经天脸上的仇恨不是装出来的,他想要复仇的态度也很是坚决。
水定国不说话了。
他或许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